我问我
是的
有若定
——我
真的好像一个奇怪的声音
难道真是娘
生了一个我吗
难道真是父
有了一个我吗
就这样因为他们
付于了一个我的生命行程
然后呢,我就会消失
消失又意味着什么呢
哦,我在有娘和父之前
究竟是怎样的呢
啊,我
我啊,会因此而颤抖
娘啊,父啊
这样,你们难道不等同我的生命吗
肉体难道不就是生命的全部么
这样,除了我,还有你与他
人人不都是如此吗
真若这样,所有的当下都是不可能轻松与自在的
因为肉体只秉承下沉……
肉体是个显然
显然是个沉重
沉重需要背负
需要力量的支撑
这样就难辞其苦逼哪
是的,是到了该彻底问问自己的时候了
——我有灵魂吗
若是有,它们从何而来
若是无,我现在又该当何罪
而有与无难道就是现在这肉体的样子么
啊,我的灵魂
你们难道也是娘与父所生
这样,若是人生行程结束了
它们也会成为一堆泥土
甚或一缕青烟
啊,我,就这样真是一个偶然吗
啊,人生的我
你为什么恐惧,当面对着死亡
你为什么彷徨、犹豫
当面对着十字路口
你为什么如此负重着肉体,且奔波与不辍前行
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酸甜苦辣咸的滋味儿
你真的有灵魂吗
它们就不能使你轻松如燕么
它们就不能使你快乐在专利中永远么
无疑,灵魂
是个无形的共体
它们是当下的永恒
它们是奥妙的本身
它们的能量无穷无尽
它们穿过了所有的无限与远方
它们是一切的一切生命意义的构结与归宿
灵魂定是包罗万象
是没有等价交换的
它们也是我的娘
它们也是我的父
但它们还并没有穿过我
我呀,要如何让它们穿过呢
我呀,要怎样证明拥有它们呢
不,让它们武装我
不,我得有我的灵魂胚胎、生殖与分娩
没有灵魂
我何以永生
这个清晰与照耀
我该如何以对
是去借助宗教之船
还是去乞讨于哲学
或者是其它什么古古怪怪与装腔作势的崇拜
不,那都是幻觉的外梦
我不能那样的犯愚
我必须将自己践行
像一棵树有自己的根系
像一粒种子得有自己的逻辑与土壤
没有源头的活水是欺骗
没有自己的灵魂
我纵然显然伫立也必是僵尸一具
于是
我要意意念念
于是
我要念念意意
皆是与灵魂了
该是我的肉体不再狰狞独立
该是让灵魂架空自己了
该是没有什么可以成为时间的东西了
人生究竟什么是值得器重的呢
凡是能够不死的才算是真正的置顶
而这一定是不曾可生
这样,我的娘,我的父
我一定和你们一样同等
——那灵魂的共鸣
没错啊,事实
娘啊,父啊
原来你们仅仅生下我的是肉体
并没有生下我的灵魂
肉体给了我一次机会与机遇
我要借助于它
且去用灵魂觉化于它
灵魂切切不能在肉体中沉沦
我知道这才是人生的义务
是呀
我不应该是一个伊始
我不应该有一个结束
我不应该成为一段行程
我不应该成为一个轮回
我理应是一个奥妙
我当然是一个存在
我不可能有任何碎片化的情形
我问过我自己了
问了我该问的
也问了我不该问的
问到了最最后
亦是完全的于无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