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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歌的散谈

发布时间:2023-10-24 11:50:48

  我在探索“意态诗歌”的同时,不断地寻求现代诗歌韵律。最近非常困惑,我甚至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意义,包括寻求韵脚,三步格律,或许这是我在寻路中,是我一个人的独行。

  前几天,遇见多年的朋友,施世游,他在中国诗歌网做总编做了五年,他的诗歌,以前读过很多,平实之中见奇,给人回味的空间很大,而且让读者不由自主去思索人生的意义。

  这次有幸又遇见他,聊起了当前中国诗歌,当前诗歌混乱的根真正的根源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大,不是我们这些非专业的诗歌爱好者所能探讨的,但不能回避也不可能回避的问题,当今现代诗歌芜杂,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每件事都会有因果关系,现代的诗歌也不能脱离这个关系。唐宋诗歌的鼎盛和当前诗歌的边缘化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落差,原因众说纷纭。我和施世游只能从各自的个人看法,来审视这个“理还乱”的麻团。就是这麻团一直困惑着当今的诗坛。我将这几年在探索中关于现代诗歌中韵律的困惑、迷茫和他交流一下意见,交流中颇为受益。

  古代的文言是以单音词为主,一个字表达一个意思每个字,都是独立的,这不仅体现古体诗歌,而且体现在文言文之中。古人在表达意境的时候,考虑到字是单音词,音乐是单音符,单音词按一定的顺序排列和单音符按一定的顺序排列之后一样,诗、乐就有了自然的融合,然而五四新文化以后,我们的语言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也就是我们当前的白话语言,而白话语语言最主要双音词,从双音词上谈格律,就不能像古代的单音词谈格律上,要有所放宽。在我的探索中的“三步格律”虽然放宽了格律,但对于双音词来讲依然是一个瓶颈,如何处理双音词的格律与乐感的融合,当今还没有一个权威说法。

  古代诗歌两大派系和现代诗歌的两大派系。

  中唐时期出现了两大诗派,一是“元白诗派”就是以白居易、元缜为代表的。他们在格律里追求把诗歌写的老百姓都懂,也就是使白话,口语,符合格律。另一流派是“韩孟诗派”是以韩愈、孟郊为代表的。这个流派喜欢晦涩、偏险。韩愈的诗歌,很多都用险韵。这个流派的诗歌成了文人的诗歌,也就是说我们通常所说少数人的诗歌,不是大众的诗歌,很多句子,都进行了炼字,确实出彩这些,但同时离老百姓也远了一些。

  现代诗歌的两大派系,一是“准元白派系”,一是“准韩孟派系”。说白话新诗就要提到胡适,我们可以把他看作是“元白诗派”的代表。只是他抛弃了格律,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语言的变异,如今说话都是双音词的,同样是白话文,古代是单音词白话文,我们现是是双音词白话文,李白,白居易等,很多诗歌在当时单音词的语境下很口语化的,“床前明白光”、“桃花潭三千尺”等,只是他们的白话是在格律框架下的口语。现代白话新诗我们还要提到的是李金发,我们却可以把他看成是“准韩孟诗派”的代表,他用意象的刻意、怪异等等,他的代表作《弃妇》尤为典型,无不散发出“韩孟诗派”的气息,但没有“韩孟诗派”那么“炼”字,确切到位。

  新中国文革的地下诗是“朦胧诗歌”的启蒙。让我们想起了古代诗歌的用典地下诗在保存传统的元素,在朦胧诗中发展,最后走到了另一面,刻意朦胧,刻意模糊,借象言事,抒发。这就有了后来的朦胧诗歌,“后朦胧诗歌”所谓的“后”,几乎相当于“反”字的意思,也就是反对当下现状的意思,但不是对立面的意思。比如“后现代”不是“反现代”而是反对现代当下的现状。它可能更多是以后“现代”的模样。也就是所谓的“先锋”。后现代诗歌——先锋主义诗歌中,我们可以看作是新古典的海子,他是西方的文化血统,又有中国原始抒情的纯正,海子的诗歌,我们可以同时看到中国的《诗经》和西方的《圣经》的影子,它不仅回溯到了《诗经》的源头,同时又回溯到了人性的源头。从这两点看海子是纯正的抒情大师,这个称谓应该不为过。

  记得上世纪的各种流派一次诗歌展,经常看到一小撮人,甚至一个人,树立一根旗杆就说自己是一个派,到后面最终形成了“民间立场”和“知识分子立场”之争。我们可以仔细分辩,依然是“元白诗派”和“韩孟诗派”之争。至于现代的还有“垃圾派”,“梨花体”,“下半身”等等,也就不必再提了,他们注定是不得人心的,也必将消亡的。

  意和律的矛盾,意和律是一对孪生的矛盾体,古也有之。唐朝以前,有很多诗歌是不入律的,就是我们所说的古风,初唐四杰的诗歌多不入律,李白早期的诗歌不入律的也很多,初唐则以古风为主,这就像现代诗的自由体。真正的格律体,是在杜甫手上完成,到了中唐基本格律化,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近体诗,或称今体诗。同时古风的清新、开豁、质朴已经少见了,这就形成了意、律的矛盾,有的只是平仄格律的规整,有人说:“格律是带着枷锁的舞蹈”,这种说法,我还是比较认同的。中唐诗歌出现的两大派别同样都在格律体里,虽然分别走了“元白诗派”和“韩孟诗派”的路线,却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已根深蒂固,不可撼动。

  那么现代诗歌,在双音词的基础之上,不管是“准元白诗派”也罢,“准韩孟诗派”也罢,或者说是“民间诗派”或“知识分子诗派”也好,我们能不能有着时代烙印的新格律,我在“意态诗歌”的基础之上,所形成的“三步格律”,显而易见有着不可愈合的硬伤。能不能处理好平仄格律的问题,对我以后的探索来说将是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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