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蹶头举起光荣之后

在那黄土高原的皱纹里  

在一群英雄的脚窝里

就长满了大片谷子和江南风光

塬边上民歌风味的妹子哟

赶着羊群慢慢蠕动

信天游啊  那爬山的信天游

飘曵在走西口的风里  

那瘦损的山丹丹

可曾泪落崖头


一定轻轻地走来

走来那个几十年前的故事  

还有那个高大魁梧的早晨

杨家岭的阳光多像奶香一样

像糜子一样起伏波动

那鸡窝洼的人家

高一脚低一脚  温暖的土炕上  

白羊肚手巾扬起的炊烟哟

像山路弯弯

山月突然发现

锄头扛着黄昏歌行


从炭笔画的密林里望过来的

是枣园窥视的目光么

围绕着宝塔山的

是不是一些红色的记忆么


啊  没有去过延安的人

只有用想象之手去抚摸

此时我什么也说不清楚

到底是腰鼓  还是延河

在心里久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