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彼岸
最终的彼岸
文明
曾几何时,
在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岁月里,
单纯如歌,
像路引一般,
穿过嘈杂喧嚣的城市,
镇压着一颗颗悸动的心。
在某个有雨的夜晚,
或一个有风的早晨,
那份单纯,
会拂过闲散的时光,
在平静的心湖上,
划出一道清丽的波。
只是,那真,
随着时间的的推移,
已经被风沙侵蚀了轮廓。
何时起,
身上长满了尖利的刺,
习惯了在寂寞的路上,
奔跑着,
呐喊着,
宣告对孤独的热爱!
消逝的纯真
以最有价值的重量,
在我们扼腕之间,感慨之余,
决然的横跨了我们柔弱的身躯,
随着光阴流转,
唱出一支苍凉的曲,
舞出一道叹息的墙,
哀悼着生命的成长,
嘲弄着生活的延续。
曾经的渴望,
犹如夏日骄阳一般的炽烈,
灼伤了不安的冲动,
艰难的跋涉过秋天的枯萎和腐烂,
最后在冬天的死寂里领悟沉淀的涵义。
那时的梦将敛羽,
已不再对飞翔有所渴望,
受伤的青春结了枯枝一样的疤,
在冰雪的覆盖下静静的沉睡。
剩下了懦弱的,欲破土而出的种子,
一面挣扎着萌出芽来,
一面冷漠的欣赏着卑微的人间悲剧。
梦想的殿堂已经坍塌,
残垣断壁之间,
是一夜之间没过膝盖的杂草,
缠绕着笨拙的脚踝。
那曾以执着为信念的标识牌上,
是前来掠食的秃鹰,
沉着的审视着周遭,
等待屠杀的盛宴。
来袭的风沙,
弥漫了空旷的天空,
为屠杀营造一个合适的氛围,
昏暗的太阳无力的见证着这一场人间的罪恶,
盘旋的风,
魇笑的判断着先遇不测的部位。
眼已看不到灿烂,
鼻已嗅不到芳香 ,
留有何用?
留有何用?
但却仍不能容忍懦弱的被啄食,
于是想要张开那双沉落已久的翅,
挣脱绵密的杂草,
穿越那黑色的暴风,
等待暖风熏泻杜鹃了的紫烟,
那将是最终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