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独自飞过丛林在上一个黄昏远离了族群————
它只是把往日的胃物一喷便腐蚀了整座眼前的峰顶它红舌只如飓风一卷便撕裂了刚诞生的黎明
蓝玫瑰的刺儿如一个国家的军队在正午的桥头驻扎河岸的灯光似今夜的哨兵打量着整座城市欲望的尺寸
当港口学会下一个男人的等待当书本学会合上下一个女人的唇时间也就不会如只是生锈的铁死亡也就不再会敲打着生的门
直至一切海水的盐粒提炼成婴儿的乳汁那么独鸟也就不再会飞离族群那么一千双眼睛也就不再会是一千零一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