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长大了
站在底下张望树梢
增大了仰望的角度
春日里
长出了很多嫩叶
去年冬天里的那些叶子
飘零或者老去了
我看着分叉枝条上的
一片叶子
似曾相识
那个冬日的早晨
它曾偷听了
我们说的情话

　　我停了下来
轻轻的问它
是否还能记起
我们说的话
半天它都不言语
也许有些话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在牵挂
一阵风来
帮它打了个圆场
它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我俯下身
和地下的方砖说着话
我没有问它
是否听到了我们的情话
只是让它帮忙回忆
那时我们的步伐
是否轻快
一个人走
脚步和心一样沉重
它也没回答
我用力踹了它几脚

　　路边的杂草
哗啦啦的发出声响
也许它们在
为我的举动奇怪
我没和它们计较
那时它们躲在泥土里
还没有开始生长

　　我选了一块草坪
坐了下来
我没有问它任何的话
那年冬天它就在
只是人工培育的青草
经历了虚假
更不会说真话
也许这个时候
我只能一个人
记忆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