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屈原
是日也,大雨淅沥。皋月初五,临汨水以思先,亦近端阳,故而记文。
屈原,名平字原,亦自云名正则,字灵均,于楚生丹阳秭归人。博学而志远大,欲以生效国,怀王信之。原说内举贤者,修明法度,外说联齐御秦。屈原者,尝拜怀王左徒。缘大才盘盘,复双目不忘。其明昏世之利弊,善治乱,然有富者,焉能诋詈矣,原见王褫,流于汉北沅湘。
屈平恨王听谗,未能明也。乃佞者曲实事,怀王不能晓之,恶人阻国,公人亦不容也,故忧作《离骚》。离骚之句于忠君效国,明曲直也,戒祚胤,时如白驹。居庙堂高者,或可济民,或可祸民。屈平怀瑾握瑜,位权高,焉能福泽天下,乃谗者与秽者,周赧王迁屈平。
春秋初,楚武王之子,留屈于王,故称屈瑕,其胤嗣以屈为姓。王之自家,与屈家似之,既春秋若敖氏,复有昭景三氏,昭屈景乃王三姓。屈家能初至末,且恒于楚之高,未曾衰也。原尝三闾大夫,凭书任王族三氏之事。
周赧王十九年,怀王殪于秦,秦者将其体还楚葬。楚可秦不义,秦楚断。原于同年见黜三闾大夫,迁江南。
原于郢都行,先之鄂渚,而入洞庭。
王二十年,原至长沙,于此俯先王山川之势,甚念国之情。
王二十二年,顷襄王六年,秦拜白起至伊阙伐韩,得胜,死伤二十四万。秦书楚曰:楚欺秦,秦备军讨楚,一决雌雄。欲汝饬卒,以恣战。襄王不忘欲反之情,复指,先祖终沦亡他乡,盖忠者未忠,而贤者未贤也。原云:霸业未成,岂可卒矣。
周赧王二十一年及其三十六年,屈平复迁南荒地。此次放之阴阳,凭《九章·哀郢》言,原于郢都行,始及东南顺江而流,行至夏首郢都东,过洞庭湖入江,既而亦别夏浦,终至凌阳。时及十六年,于此赋词甚,有《九章·悲回风》。
王三十五年,顷襄王十九年,秦将司马错讨楚,楚取上庸汉北二地,次年白起伐楚,得邪邓西陵。
周赧王三十七年,白起复伐郢都,顷襄王与官同亡。奈何之下,于皋月初五投汨水亡。此年若王二十一年,其花甲。
盖防灾之日,既而屈平投汨水亡,民思之,故而以端阳念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