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中的故乡
梦幻中的故乡
我夜里时常做梦,大都醒来即忘,也不再去思想。然而今夜的梦却十分奇特,说是故乡可只是似曾相识,但一些人物的出现,才证明就是故乡的所在。梦中出现的画面,也很琐碎,有些还在以前的梦中出现过。时间也很长,好像醒过一次之后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还在延续着这个未完的梦。
这个梦是我作为也不知是哪个参观团的成员和大家一起走进一个村子开始的。光线昏暗,好像是在晚上。下了车,大家从西向东走着,走进一个院子。这个院子三处都是紫红色的古式平方,院子中间整齐排列着一些墓穴和石碑,我仿佛一面和大家议论着,一面弯下腰来仔细观看,一看都是不认识的人的名字,只记得一个人的名字之间有一个“太”字,其他倒什么也没记住。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出来几个讲解员,全是男的,岁数都不大。告诉参观的人们这是打仗时被打死的敌方的军官的墓穴。大家穿过院子,继续往东走,我落在了后面。一位讲解员问我:“到家了怎么都不认识我们了?”我这才注意到,原来都是老家的人,比我都年轻点。这才认识到——这是到老家了。
对于这几位老家的年轻人,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认定都是老家人,可就是叫不出名字来。大家穿过这个院子,又走进一座古庙似的院落。
光线继续昏暗着,有些人影还若隐若现。人们的衣服都呈暗灰色,脸庞都看不清楚,男女倒很分明。
这时一个好像是道姑打扮女人提着一桶水从面前经过,也是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是谁。问旁边的讲解员,告诉我是村里的一个多年嫁不出去的女人。因为嫁不出去,就到这里来修道。再看这个道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好像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似的。
再往东却走不动了,因为有很高的土堰挡住了。这种土堰是围绕村子一圈的,除了几个村口可以进出,起着护城墙的作用。向南一拐,脚下则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清澈明亮,可以清楚地看见水下的鹅卵石。水倒不深,人们可以趟着水游玩。
不知何时,光线逐渐变得明朗了。河水的走向是东北至西南,但看不出有出村的迹象。河的南岸高出河底许多,足有二三十米。这是人们才感觉到,这几个院子所处的地势很洼,比河水只高出一点。河岸上修有石头铺成的阶梯,大家沿着梯子上去,岸上则出现了一大片现代化的别墅一样的白色的房子,绿化也很好,除了白色就是绿色。就在河岸的绿化带的一侧,有很长的一溜石头人,呈现着不同的姿势,惟妙惟肖,招人喜爱。
顺着河岸往西南继续走,到了一个现代化的立交桥边,发现有很多汽车经过。也不知是怎么经过马路的,到了马路西边,来到一座古庙的大门前。庙门有人把守,还要大家买票。大家相继交了钱,走到里面一看,原来是规模巨大的罗汉堂。各种造型的金黄色的罗汉塑像展示在人们面前。
正欲仔细观看,忽然一声和尚敲木鱼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努力回味梦中的场景,尽量全面记录下来。一总结,却发现了一个奥秘。原来这都是实际出现过的情况的再现。比如院子里的墓穴,是余秋雨老师笔下的散文《这里真安静》中的日本军官的墓穴;河水,应是我到过的金沙江畔,在江水边上用手捞过江水里的鹅卵石;古庙都是我参观过的,特别是那个罗汉堂最清晰,是多年前参观过的北京碧云寺里的罗汉堂,里面有四百个形象不同的罗汉塑像;那些现代化的别墅区,是我参观过的新乡刘庄——史来贺的故乡的居民楼;河岸上的小石头人,应是不长时间看到过的郑州福塔广场里的学习或玩耍的儿童形象的石头人;立交桥更是每天经过的;那个修道的女士,则是常常提到的“剩女”的代表了;围绕村子的土堰,更是我留恋多年的激发了很多童趣的地方。
想到了这个奥秘,也就不再奇怪了。但记录下来,也颇觉有意思,所以,就消耗了我几个小时的时间。
2012年7月3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