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了,爷爷是模糊的抽象的。我没有见到爷爷,奶奶也没有见到我。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爷爷和奶奶相继离开了人世,虽然知错开了那么几天我们却无缘见面。虽然我们未曾见面,但爷爷的事却映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忘却。
爷爷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在爷爷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父亲。爷爷的父亲嗜赌如命,在一个冬日的清晨,我的曾祖父输光全部家资和田地,无颜面见妻子儿女,从此以后抛妻离子远走他乡,自此以后音信全无。那时候我的爷爷只有十三岁,还有三个年幼的兄妹,在邻里鄙视的眼光下,困顿的生活很难想象。
曾祖母的生活一下子从殷实跌入困顿,被逼无赖的曾祖母想到远方的娘家。那是远在800里外的南京城,是曾祖母和她年幼的孩子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在一个春日里的早晨,曾祖母满怀着憧憬拖家带口的用了四天三夜历经艰难终于走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温暖地方。
可是等待他们的是世态炎凉,曾祖母已不是往日的少奶奶,曾祖母的母亲也已年迈,早已将家里大全移交给了爷爷的舅母。得知曾祖母家道败落,他们除去同情更多的是抱怨,抱怨曾祖母远嫁这么远,抱怨曾祖母命苦,抱怨曾祖父是个败家子,那么多的铺子和田地都被他输光,抱怨曾祖母没有管住自己的男人。或许只要南京外的古城墙能理解曾祖母的委屈和无奈,哭干泪水的曾祖母还要委屈求全的为孩子们的将来打算。
娘家算大,却容不下他和四个未成年的孩子。一天是客两天是主,日子长了爷爷舅母的脸拉得越来越长。虽然爷爷很懂事,抢着干这干那,但是爷爷舅母指桑骂槐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后来干脆把几个孩子当长工使唤了,有一次二爷磨豆子时不小心打瞌睡,被爷爷舅母发现了。伸手就打破了二爷的头。受够冷眼的爷爷再也看不下去了,说什么也要回去,曾祖母知道娘家是住下去。只好带着四个年幼的孩子再次踏上回乡的路,爷爷的姥姥依依不舍的把女儿外孙送到村外,拉着女儿的手说:“日子不好过,就还会来。”
爷爷将一块大石头扔向村口的池塘说:“等石头飘起来我们再回来。”爷爷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踏过那片土地。
回来老家不久,为了生活,爷爷到王姓人家做了上门女婿,二爷到了一个陈姓大地主家里当了童工,姑奶远嫁到商城做了别人的童养媳,小爷后来跟着刘邓大军参加了解放军一走就是五十多年。在那个时候无儿认为是绝后,死了是不能进老坟的,无儿太姥爷心里有点扭曲,想着法的折磨爷爷。爷爷就是在这样苦的日子里拉扯大了五个子女。
受尽苦楚的爷爷临终告诫子女们一个是不要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上门女婿的日子苦;同时告诫子孙不要赌博,赌博贻害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