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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惜朝美若桃夭优美散文

发布时间:2022-09-19 11:27:30

  顾惜朝,作为温瑞安笔下武侠小说《逆水寒》中的一个男配角,说他美若桃夭,也许有很多人会不相信。的确,就算是赵敏也只被称作是“灿若玫瑰”,缘何顾惜朝却“美若桃夭”呢?对于此,只能说是,见仁见智了。在笔者心中,顾惜朝的艳丽风情早已超脱了凡尘俗世,真真是——不顾惜朝终身误,一顾惜朝误终生。

  前面提到的三位美人,都是作者精心刻画的绝世风姿,仅仅是外貌描写就令人眼花缭乱了。而顾惜朝,作为男配,温瑞安并未花费功夫描写他的外貌,只凭其气质秉性,便是艳压群芳、惊采绝艳!

  顾惜朝这个人,生来就该是惊采绝艳的人物。青衣黄裳,卷发轻簪,他是江南水乡的如玉佳公子;宝马雕车,章台楼阁,纵马长安道,他也本应该是满腹诗书的探花郎。顾惜朝,天生的英雄人物,他知文韬而明武略,有鸿鹄之志,也有探花之才,就如同是昔年间绝世无双的小李探花一般,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没有哪个人能逃过他的嫣然一笑,天地亦为之失色。

  顾惜朝,他满腹诗书,才华无双,文武双全,风流俊秀,兵法谋略,举世难寻,六艺书画,五行八卦,无一不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甚至武艺卓绝,能与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九现神龙”戚少商媲美,就连戚少商本人,在棋亭酒肆也与他一见如故,要把连云寨大当家之位拱手相让。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青楼名妓,仅此而已,就让他失去了所有。他曾得中探花,却因出身贱籍而被除名;他也曾投笔从戎,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马前卒;他曾著得兵书《七略》,却被人讥笑,被说成是“疯子”。是啊,他是疯子,想必他是早就疯了。

  他疯了,被生活逼疯,却又疯的优雅,疯的面目全非却又举世无双。就连英绿荷这样的女子,这样一个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的目下无尘的倔强女子,在临死之前的一刻,也缓缓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眼里露出独属于少女的温柔妩媚,叹道:“你能为我画眉,我真很高兴,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就稀罕你正襟危坐,笑傲风云的样子。”

  他是温柔的,温柔的让人落泪。他不能爱上英子,因为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所以,哪怕是英子为他死了,也只换得他的一次画眉。然而,她却不悔,至死不悔,这是英绿荷的爱,飞蛾扑火,至死不悔。

  “今日休做攀附,他日得势成龙!我不能让你嫁鸡便随鸡飞!我要让人们知道你不是花痴了看上我这江湖布衣,我也不是攀高的人!”

  他自尊,他满心抱负,他爱的女人,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如今既然嫁给了他这一介布衣,他便要为她再得来这一切,断然不能委屈了她。因此,他接下了追杀戚少商的任务,那是宰相发布的命令,追杀他此生唯一的“知音”,那个唯一欣赏他的人,再也没有退路。只因为,他妻子的父亲说,事成之后,便承认他与她的爱情……他怎么能不为之努力?为之拼命!

  “你是那么美,映红了日,溶化了。”

  柔柔的话语像是要融化了的蜜糖,换来晚晴低眸温柔的一笑,他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不想松手。

  不顾惜朝终身误,一顾惜朝误终身。

  他是顾惜朝,也只能是顾惜朝,唯此而已。

  他总是要一袭素袍,青衫黄裳,轻簪挽长发,笑语也嫣然。他总是要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衣袂翩然,如同那只欲飞的蝶,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绿柳,和熙怡人,就连这边塞的万里黄沙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他若是正值冷峻傲然之际,便如同鹰击长空,霸气决绝,就连这天地也要为之肃然低昂,俯首称臣。他的美,从来决非那种女子的温婉秀丽,他的美,霸气绝然,眉目流转之间,便要闪动着那独属于枭雄的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便能令人心胆俱寒。只要他的人站在哪里,就是空气中也弥漫着一派斯文优雅,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风情万种,便透着颠倒众生的魅惑,不知不觉间,惊艳了人间。

  山涛曾经盛赞嵇康之形容,曰:“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嵇叔夜,顾惜朝,几乎是一样的风神俊逸,也是一样的年少轻狂,一样的遗世独立,纵然有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也依然是一样的曲终人散,零落成泥,碾作尘。

  顾惜朝的美,绝非是寥寥几笔可以写就的。有很多人沉醉于他旗亭酒肆那一夜的风情万种,弹琴之际,他肆意甩动的卷发,水珠四散似飞花,妩媚如同刚出浴的美人;也很多人津津乐道于他于麦田间的举花一嗅,嫣然一笑之间,倾倒众生。我却最喜欢他自夸的样子——“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仁和,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盾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乐毅,管仲之贤。”这一刻的顾惜朝,直白地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满眼满心的都是骄傲不逊,偏偏又怕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好,故意的高调,让人心疼,虽然他永远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却自卑的让人心疼欲碎。“除了晚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当黄金鳞用铁手来嘲讽他时,他也只有一句“我比不了他”。怎么会呢,惜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她,陪着她”,他竟然是把晚晴当做了如同救赎一般地存在,这实在是痴人的一股痴劲。看他总是喜欢热切地望着晚晴,却只是轻轻地摸摸她的脸,似乎是一种孩子气的迷恋,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越看越宝贝,越不敢轻易触碰。就像杨不悔曾经对张无忌说过:“那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糖人,我就是喜欢不了第二个。”也像是郭襄在“大哥哥”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彻底地失了心魂,“我姓郭,单名一个襄字。”

  从此,就误了终生。天下的痴儿,都是一般,一般的痴,也是一般的执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卑到骄傲,不逊不羁,何论世人眼光?

  故事的结局呢?

  我已不想再提。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如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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