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深处,谁家篱院闲花散文
红恋昵语,便到了初夏。梦深醒浅,一盆花土浅浅香,取自谁家篱院?走过、走来,绿芜深处,一枕简约的梦,折叠多少时光,小窗帘影里那只绣蝶,犹记一回回花开花落过往,凋零与重生的凄美,红念清恋,那一庭小院的缘。
忽而感叹宋人多有痴绝之词,点击“婉约、写景、抒情”的书签,情愫无处不在。真的不敢细酌,有时借一句,亦足慰我心。今借“绿芜墙绕青苔院”之意,也就是绿草丛生的围墙,环绕着长满青苔的庭院,进入我自己的一个情景里头。
红顶屋檐下,时光的味道,在岁月中任人慢慢咀嚼。小桥流水人家,一间庭院,悠了岁月。绿芜红瓦,却道一夏清霜。恍惚云窗,一庭风月。人们常说拈花一指,沾花,留一许淡香。但扫一条小径是必须的。看砖缝里的小草弱不盈寸,多是唇脂红的落藜,间或红蓼及地锦的幼芽,真有点舍不得用手指或细小的东西去挖。只是在疏通流水道时,难免揠及几许。
记得小鼹鼠偶尔光顾,它可是一位童话明星。我读过一个小鼹鼠摘月亮的故事,它一定知道这庭小院的月亮是最圆最美的。另一位小精灵有点反客为主了,一群小麻雀在深巷小院,都是不怕生人的。有月栖枝,有花自开。岁岁凋零岁岁红,香来香去幻时空。上年的丽色,潜为一盆今朝的花土,所谓轮回且看老蕊新花,如是。绿之温润,以相聚为笺;芳华一瓣,润染心动的媚。
风来,叠花风铃呢喃;雨过,瓦间滴水连成一条细碎的珠子,天光漫过前额,所有的一切都为空灵。有一种回望叫归来,是谁移植爱美的基因?引一句老语文中的话,望绿芜之上:“飞燕一双,忽高忽低,来去甚捷。”小院深深,是自已的家,多么熟悉,心巢依依!爱的小房子,再平凡的日子也能够生动起来。谁说不是你在记忆里烟火最浓的一截?谁说不是红尘最深处的栖居?
老榆树下石榴两个字很妖。是妖吗?是夏曰里的妖,比桃花更浪漫,绝非弱不禁风,印花石榴裙穿出无龄感,温婉可爱,甜美不仅属邻家范儿,爱人红红的面靥,在随意从心的时光里,一抹莞尔。屋檐下的几株月季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花苞微拆,清露滋滋。有一年开花最多,一丛一簇开花五百多朵,一朵朵鲜红的花瓣在太阳下争奇斗艳,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小院活生生的艳,连墙角的柴火,墙头的野草都是真实耽美的了。
永远的情感,是根植。轻轻地抚爱着生机不泯的那些脉博,小院盈盈的清香里,季节只是别在一束绿色上的花,说不尽风光旖旎。永远的情感,在琵琶的弦上,经典是祖传的肤色,突出的血管以及老人与少女的歌喉,众香竞妍。化入满目清雅的句子。有美相寄,则为雅居。一分婉约,还人间一个纯真的舒静。季节无隙,飘泊人生,远远望到自家的那盏灯火,才会顿然涌起一股暖流,瞬间溢满心田。红尘自是有情痴,怎会心若无栖呢。
晨露匆匆,犹念那绿芜绕墙的青苔小院,心中是那样的柔和、恬淡,有一种无法描绘的惬意。仿佛觉得世间的一切忽然变得和平、宁静、温馨起来。花映红阳,烂漫着人情味、烟火味,生活气息可不就这么散开来。半生累,浮名远,可否逗留花香氤氲处?走近,拾柴煮泉,品茗读书,一念栖,自是心语;走过,挥一挥衣袖,却怎么也走不出那一片珍藏在心底的几朵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