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之旅,徒步大阳行散文
哪里有回忆,哪里有感觉
哪一处震颤荡起心中的波
哪里有眼泪,哪里有梦幻
哪一丝微笑牵扯了我的脉搏
——题记
二十年的时间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不过是短短一瞬,而在我的人生比例中,已经占据了太多。步入中年,我格外珍惜时间,不肯浪费一丝一毫。
五月十二日,我第一次参加“期待健康休闲快乐”群的活动——徒步大阳。相对来说,群聚类活动我有一定经验。毕竟在我的创作经历中,数次参与各类交流与活动。所以,没有感觉到陌生;甚至在赶往集合点的车上,我都能依靠直接找到同伴。
我和“期待健康休闲快乐”群的朋友没见过面,凭借着群主“期待”在网上的一张小尺寸肖像照片,我仍然能够顺利的认出他,并用最快的速度融入到了这个颇为活跃的团体。
在南口站,我见到了清溪、等等、老汉等几位朋友。他们都是一些有过阅历的人。看来在心态上,我们找到了共同点。我们是一群充满快乐和希望的人。难怪“期待健康休闲快乐”群这样的火。
【一】
八点四十分,徒步之旅开始。
由于不是很熟悉,最起始的一段路差不多是熟悉同伴的过程。毕竟是第一次,我无法知道所有人的名字;不过这不重要,这时的我们没有老少界限,也没有男女界限,我们只是一群寻梦的人。
即使简单而短暂的起始阶段,仍然可以看出体力的差异。得益于经常训练,我还可以。只是出于认识同伴的目的,我没有紧跟由清溪、老汉、等等和迷糊他们组织的第一组,只是跟随第二组和激情浪漫一边闲聊,一边彼此熟悉。
严格来说,起始阶段不是登山,只是缓坡土道,距离大约有一千五百米。我们第二组除了我和激情浪漫大哥之外,还有云朵和春花姐。春花姐由于年龄的关系,体力差一些,有些吃不消的感觉。我想,这或许是考验春花姐意志的时候;因为克服这一段,后面即使难走也能坚持下来。我和激情浪漫一直借载重汽车过往荡起灰尘的机会,不时停下休息,以帮助春花姐调整体力。
大约在一千多米的时候,期待大哥和后面的人接近了,而前面的第一组四人早没了影子。显然,第一组四人的体力都很好,很轻松的把我们甩在了身后。我和期待大哥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匀速慢跑,去追第一组四个人,以免拉开过长的距离。
大约二百米左右,我追上了第一组。
和我们一样,第一组的四个人也在躲避载重汽车荡起的灰尘。其实他们是在刻意等待我们后面的人,只是他们没想到拉开这么远。
我和清溪他们打了个招呼,一面减慢速度,一面等待后面的朋友。按体力来看,我完全适应第一组,便不再返回。
到了山脚下,我们五人停了下来,一面借闲谈彼此熟悉,一面等待大家汇集,开始艰苦的登山路段。
等到大家跟上来后,期待大哥便不再跟随了,因为他家有事;这让我很感动。可以说,这一千五百米的缓坡小路最让我难忘。从期待大哥的表现看出,这是一群非常热情的人,也是一群热爱生命的人。同样的,别人也会受到影响。这其中最明显的是春花大姐。在体力不好的情况下,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她并没有如路上所说的返回去。我相信,期待大哥的影响起了一定的作用。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徒步旅行,但我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便捷背包里备有相机、衣物、毛巾、雨伞、面包、香肠、蔬菜和水;此外,还习惯性的带了一些包括消炎、止痛、止泻、退烧和简单外伤处理的药物。虽然大部分时候,这些药物是用不上的;可一旦用得上,会解决大问题。当然,我希望在我类似的徒步旅行活动中,永远带着这些药物,并用也永远用不上这些药物。
【二】
大约九点二十分左右,我们开始继续徒步之旅。按照事先的安排,由清溪引路,由咸菜嘎答断后,每人一部对讲机。从中看出,这算是一个比较成熟的群体;我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登山起始就是一段坡度较大的难行路段。想到春花姐、不哭和云朵的体力,我刻意的离开队列,在高处行走。这样一方面能够观察到前面体力好的第一组,另一面也会兼顾到跟在后面体力弱的人。我算是半个山里人,对这样的山路很适应,不会有什么麻烦。当然,在前后距离相差不远的情况,我的做法比较有效;可一旦前后距离拉开了,我就只能选择一个方面了。
清溪、老汉、迷糊和等等的体力都很好。特别是老汉,年龄虽然大了些,速度反而比年轻人更快。这样我只要找准前面的方向就可以了。
应当说,这个坡度较大的路段是比较艰难的,虽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但出现滑倒、挂伤以及打击徒步者信心的现象在所难免。好再来自山城的人,并不会畏惧这些。
我一直尽力去帮助体力弱的人克服陡坡段,也时不时追赶前面的人。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我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除了难以驱除的疲惫,没人会受到影响,我也因此放心大胆的加入第一组。
第一组的节奏我很适应,或者说,我正常的体力可以走在第一组的前面。但我也同时发现,其实清溪、老汉和我一样,尽量的压制一下速度,以照顾同组的迷糊和等等。毕竟女士的体力再好,也要受到生理限制。最主要的,我从中理解到,群体徒步旅行除了考验一个人的体力和意志之外,更要考验一个人的品质;任何忽略群体的想法和做法都是负面的。就如同一场战斗,只要结果失败,所有指战员都有错,即使过程中,做对的人也是有错的。
克服大坡度路段后,是平缓的山路。这时大家都轻松起来,体力的差异也把我们的队伍拉得更长。
在平缓路段的尽头,是滴水洞景区所在地。一见到滴水洞的标牌,我的心里就不再平静,因为那里有我太多的梦。
二十多年前,我还是懵懂时节;便常和要好的同学带上简单的行囊,装上廉价食水,跋涉到这里,去品尝大自然的清纯气息。那时这里没有经过开发,也还没有像样的路,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清雅。我们可以尽情的唱歌跳舞,或者彼此谈情说爱,哪怕是吵架赌气。我的眼前开始模糊,或者说是出现错觉。我不记得当时的路,也不记得当时的努力攀爬;只记得石洞下的潺潺细流里,背靠背的欢笑与嬉闹。
我知道这样的情绪要不得,便一面尽力和等等闲扯分心,一面拼命想象现在生活的艰辛与苦涩。
好在大家慢慢聚齐。这让我充分认识到,我现在处于一个新的世界,这个新世界的精彩等待我来描绘。
我们顺路绕过滴水洞后,我的心情慢慢平复。平复后感官也逐渐敏锐起来。我忽然发现,大家好像都没象我背这么多东西。可能还是经验太少的原因,我或许把这次徒步之旅想得过于艰难了。为了减轻负重,我把背包里的黄瓜和番茄拿出来分给大家。
过了滴水洞之后又将会是一个比较难走的陡坡路段。我们做了短暂的停留,并留下第一张难忘的记忆。
【三】
十点二十分左右,我们又开始新的路段。
这是一段距离较长的上坡,虽然坡度没有那么大,但由于植被和地形的关系,反而比起始的路段更难走。这时我们刻意的缩短距离,以便能够相互帮助。
我因为休力更充沛,依然选择在前后之间穿梭。甚至由于突然的启动速度,惊飞了路边的鹌鹑。我自小就喜欢在田边和山里野,有很强烈的直觉,能够轻易的捕捉青蛙、泥鳅、小鸟和蛇。惊飞的鹌鹑让我敏锐的捕捉到,附近肯定会有鸟窝和鸟蛋。我仔细在鹌鹑飞起的地方寻找,果然,发现了隐藏很深的鸟窝和五个鸟蛋。大家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跑过来观看,所有的疲劳也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可据老汉判断,并不是鹌鹑。可能他是对的,因为看鸟蛋的样子确实与鹌鹑蛋相去甚远。当然,和我相比,老汉更有经验,也更像一个真正的山里人,能够在赶路的同时随手采摘野菜。这点我是做不到的。如果一定要严格区分,我只是一个在山里野的孩子,老汉则是一个靠山吃山的人。
小小的插曲如同平静的水面乍起了波纹,大家沉闷的心情也变得畅快。这对继续下面路段的跋涉有一定促进作用,而且相互帮助会彼此带来温暖;所以,即使更艰难的路段,也没能真正干扰我们。
我和清溪一边清除狭小路上挂人的植被,一边尽量帮助力量单薄的人克服难走路段。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越过了山脊,开始下坡路段。这个下坡路段对我来说有点艰难,因为我膝部的老伤开始隐隐作痛了。原本每天一万米的日常训练对我膝部造成了轻微挫伤和扭伤,周六和周日的恢复期非常重要。看来我是忽略了伤情,只好尽量保持正确的姿势和轻缓的速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下坡路段对大部分人来说比较有利,大家也开始有了闲情逸志,个别人开始找地方合影留念。
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细致的观察和了解每一个人。我们十三人的小队伍是由八男五女组成。领头儿的清溪略显沉闷,却不时能蹦出几句极有分量的话。老汉为人很质朴,更主要的是年龄虽长,却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和斗志。迷糊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开朗活泼。等等健谈、温吞。激情浪漫则显得很宽和,或许在他平静的外表,有一颗激情浪漫的心。我和剩下的人接触不够多,在内心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与概念。不过这些人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对生活和生命充满热爱的人。
大约十一点左右,我们到达了大阳,并在那里的一个乡村食杂店停留。这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我的背包是鼓的了。这个食杂店的女主人正是“期待健康休闲快乐”群的副群主——如意。原来只我一个人糊涂着,既然有卖东西的地方,当然用不着带太多东西了。
我们在如意的小食杂店打尖休息。大家轻松起来,纷纷在如意的小店里买东西吃。我并不好酒,但在这种场合不喝点儿总有缺憾。当然,多喝是不成的,我们还要往回赶。再说真要是喝高了,那就有得如意烦了。
和我抱同一心思的还有激情浪漫、暴君和其他几个男性朋友。我索性要了几瓶啤酒,大家过过瘾,反正都是有自制力的人,不会放纵自己。女性朋友则没有这个心思,她们更喜欢把自己和这个环境永远拴系在一起。
【四】
大约十二点多,我们开始徒步回程。这时十三人的队伍缩减为十二人。春花姐因为体力透支的关系,已经不可能随我们再次徒步十余公里了。
这时我终于发现,任何庆幸路段好走的思想都是要不得;因为最好走的路段在返程时往往是最难走的。我思想一面波动着,一面极力把自己需要的景物留下来,因为这或许是我回忆中一段最宝贵的时光。
在返程中,第一组变成了清溪、等等、迷糊和我四人。老汉落在后面,我想或许他要多采摘点野菜吧!
由于体力不均衡的关系,很快的,这种组别又变得混乱起来,走在前面的人不时变换。由于没有清溪领路,我们居然走错了路,害得清溪不得不仔细寻找。所以说,徒步旅行除了要有好的体力、顽强的意志、高尚的品质外,还要能够把握正确的方向。一个人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完美,这就需要群体中的每个人都发挥作用。
随着坡路的延伸,体力问题再次摆在了每个人的面前。显然,清溪、等等和我受到的影响更小一些,便一直走在前面。我仍然一面清除路上的障碍,一面有意无意的和等等闲聊。我想,在这短暂的时间,我最少要透析一个心灵世界,虽然那很难。
在这段回程的路上,大家不时碰到熟识或相同目标的人。彼此间不时的相互鼓励或打趣几句,这让旅途充满了愉快,同时也大大缓解了疲劳感。
十三点左右,我们再次来到滴水洞。
大家好像知道了我的心声一样,直接穿越景区,从滴水洞下经过。
我的内心再起波澜。我轻轻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好像要嗅到当年我们激情岁月的气息。清新润泽的感觉,多么熟悉!那嬉闹,那笑声,那悦耳的歌声,那曼妙的舞姿;还有那震颤了我半生的心弦。啊!多么亲切。那熟悉的身影,那相近的心灵。
很快的,我发现,我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大家的身后。这是我这次徒步之旅中首次滞留在最后。我发疯一般的脱下背包,拿出相机,把这突触心脉的瞬间深深牢记。
过了滴水洞,我们改变了方向,放弃来时的路段,选择四方台的方向回程。
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人,人多了起来。这时无论是否熟识,总要打声招呼,或者走在一起,分不清是哪支队伍。其实我们这些人原本不需要区分,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这最后的路段,体力的差异更加明显了,大多数人都是机械的跟随。我相信,在他们的心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时,体型巨大的暴君已经给我们甩得不见了影子。在四方台的叉路口,我们停下来等待他。大家一边开着他的玩笑,一边继续谈论着彼此感兴起的话题。
等人的滋味总是让人心焦,我环顾了一下,大约只有我的体力还很充沛。我把背包摘下来,交给激情浪漫,准备发挥自己匀速长程跑的强项,跑回去接一接这个人高马大的暴君(其实他的表现一点儿也不暴君)。还行,很给面子,我还没起步,就在远远的山脊处发现了他那如一堵墙一样蹒跚而来的影子。
看到我们都在等,他颇不好意,开始小跑。我几乎要相提醒他,这样跑不明智,会让他的体力透支,最少要有节奏的慢跑,就像听等等一直没断的音乐节奏一样。
我们慢慢的步入四方台公园,并在四方台公园做简单的停留。说实话,四方台的美景已经吸了我,真想在这里停留更长的时间,同时留下更多的记忆。然而看大家的情况,显然没有体力再做更多的浏览。
我们离开四方台,开始完成最后一段路。暴君终于无法坚持了,直接打车撩了。望着远去的车影,我极度同情这个暴君。早知如此,我最开始照顾的目标就是他了。
对于我来说,最艰难的就是这最后一段长距离下坡。膝部再次隐隐作痛,几次有无法支撑的感觉。不过还好,顽强的运动意志一直是我的强项。除了能够咬牙挺住之外,还能顺手照顾一下云朵。可能看出了我的表情略显痛苦,也可能是单纯为了玩笑;迷糊开始打趣我和云朵。虽然表面上我不断的反驳和反唇相讥,但我心里清楚,这类玩笑和打趣对缓解疲劳有一定作用,最少对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云朵有一定的好处。
三点多钟,我们完成了徒步之旅,大阳之行;然后我们的旅途还远没有结束。在最后的时段里,我们先后离开,各奔东西;但在新的时段里,我们还会聚齐八方,继续新的梦幻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