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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的十元钱散文

发布时间:2022-06-14 07:58:24

  十年前,我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读初一,十三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住在学校。每个星期六回家,星期天返校,带来一星期吃的饭票、菜和零花钱。父母是土里扒食的,日子过得艰辛,意味着我的零花钱并不多,有时一元,有时几元,最多的一次是父母走亲戚了,没有给我准备下饭的菜,破天荒给了我十元钱。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内衣口袋里,珍藏着这宝贝。

  回学校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一点,菜少打点,稍微省点钱出来,去买一支心爱的笔,带有卡通图像的。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在陪同学逛街时,无意中看到那支笔,主体白色,画有几朵小花,顶端有一个卡通的熊猫,小嘴胖嘟嘟的,可爱极了。家离学校少说也有四十余华里,对于我来说,是很远的一段路程。不过因为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步伐也变得轻盈多了。

  回到学校,满身臭汗,同村的伙伴邀我到河边去戏水,顺便洗个澡。我满心欢喜,拎着毛巾就一起冲出了校园。河边人不多,我们脱了,跳下了河,凉爽舒适。我们互相泼水,互相推搡打闹,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

  玩累了,终于不情愿地爬起来,湿漉漉套上衣服,习惯性一摸我的口袋,里面有我的“重金”。不摸则已,一摸冷汗直冒,口袋里空了。我急得上下翻找,找遍了身上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结果还是无影无踪。

  找不到钱,意味着我一个星期只能干吃白饭,意味着我心爱的卡通笔再也与我无缘。沮丧的我恨透了这世界,恨透了偷钱的那个贼。我在心里潜意识地认为,钱不会掉,而是被偷。无奈中,我想到了老师,在所有学生心中,老师是神圣的代名词,是正义的化身。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告诉了老师。

  老师是个男的,大学刚毕业两年,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瘦削的脸,整天一身绿T恤,很随意地穿在身上,显得更加寒酸。我听说,他家也是农村,算是寒门学子,苦读了十几年,还是回到了山沟沟里,当起了孩子王。他未婚,原先见过个女的牵着他的手,来到学校里。那女的,好看时髦,长发披肩,走过去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一看就是来自大城市。后来听说他们分手了,原因吗?我们那群小孩子里疯传,还不是嫌贫爱富?至于真正原因,我已无法知晓。

  老师坐在房间的椅子里,耐心地听完了事情经过,细心地盘问了每个细节,认真地思考了十元钱可能的去处。我站在那里,大胆地推荐了几个怀疑的对象,重点是、那个同村玩伴,因为从离开家到被偷,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也只有他知道我身上怀有“重金”,况且我找钱时,他的眼神里有丝丝的不安。

  老师叮瞩我,钱可能是掉了,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乱说,不能随意地怀疑别人。他还向我保证,明天就给我一个答案,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出了老师房间,阳光甚是刺眼,我的心却静静安定了,泪水也不知何时收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老师就找到了我,把我单独叫出了教室,并郑重地把一张崭新的十元钱交到我手中,告诉我,钱是掉了,而不是被偷了,有人捡到了交给了老师。父母给我的钞票是旧的,这点当时的我根本没想,也压根没去怀疑老师的话,而是直接抢过了钞票,心中的狂喜,真如飓风刮过思想的空际,整整一天都有种幸福的物质在回旋。

  有了十元钱,我的日子恢复了正轨,并且小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猪肉,我在那星期里也打破常规地要过两次,并邀请同村玩伴一起吃,表达我的歉疚之意。

  卡通笔也买了来。飞出校园,飞进商店,揣着笔,又飞回教室,放进文具盒里,看了又看。晚上睡觉时,还宝贝似的放在枕头底下,侧着身子用手摸着才甜蜜地进入梦乡。

  老师还是那件T恤,每天夹着教案,穿梭于校园,流连于讲台,对我们谆谆教诲,提醒我们认真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不可做违背良心的事。我看着他,怎么看世界都是美好的。

  后来,我走出校园,在某个静静的夜晚,突然想起这件事,才发现自己当时的幼稚,傻不可言。以常规的经验去判断,用理性的思维去猜测,我的十元钱其实是老师自己的,他从自己本不富裕的口袋里,掏出钱呵护了一个天真的心,庇佑了一个穷苦孩子的梦。真的感谢你,我的老师。

  青春中不可避免的几个词汇

  青春是辆不可回头的列车,在我们人生的轨道上,呼啸而过。有时,他的速度很快,让我们来不及看清他的影子。等他走后,我们开始回忆,回忆得阵阵绞痛,回忆得泪流满面。今天,我站在而立的门槛上,看完了赵薇的《致青春》,也辛酸地流下一把泪,也追忆一把青春,回顾青春中不可避免的几个词汇。

  泡妞估计是首当其冲的。大学的生活总是那是清闲,闲得不用上课,闲得无事可做,闲得剩下大把大把的时间怎么办?恐怕只能拿爱情来填补这份空虚。何况在人身体上的某个部位,隐藏着荷尔蒙作怪,爱情就被演绎得天花乱坠。每年的新生报名,成了众多学兄们挑选学妹的大好时机,贴上一张笑脸,说上几句调皮话,帮忙熟悉整个校园。借着这种种机会,泡妞提上了日程。学校里总有许多社团,说好听点是文学的圣地,是天才的摇篮,其实就是提供了一个场所,给予了泡妞的更好时机。然而转眼四年,毕业来了,意味着劳燕分飞。毕业的时节,男生的宿舍里总会响起悲伤的离歌,校园的树下,两个欲罢还休的情侣还在把握最后的时光,只可惜天各一方、人各有志,爱情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兴许,离开了校园,还在电话里温情两回,还在垂死挣扎两下。结果,时间和空间成了扼杀爱情的刽子手,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情挥手自兹去的背影。

  喝酒。想做一件事有一百种方法,不想做件事有千万种理由。大学里喝酒是必不可少的,理由也是极其多的。恋爱要喝,失恋要喝;成功要喝,失败要喝;高兴要庆祝,痛苦要解脱……三天一小酒,星期一大喝。白酒不能要,没气氛;啤酒好,一“咣啷”一“咣啷”的酒瓶就是悲伤的最好证据,就是爱到极至、重拾爱情的锁链。一个人不能喝,没感觉;大家聚在一起,没有菜也能干喝出味道。常常是一位兄弟的恋情产生了新的变化,宿舍里一句嚷:“兄弟们,喝酒去。”群起而响应,套上背心,拖着凉鞋,就这么出了校门。街边的小吃店是最理想的场所,不贵,适合寒门学子;嘈杂,可以肆无忌惮地挥洒悲伤。杯子是来不及的,不够销愁,不够豪爽,有种小肚鸡肠感觉。干吹着瓶子,看着泡沫“咕咕咕”直冒,像水一样倒进肚子。之所以用“倒”字,相信经历过这场景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喝完酒,兄弟们相互扶着,晃晃荡荡往学校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还要PK一下谁尿得远。

  游戏。电脑已成了寂寞的良伴,成了无聊的解药。青春里,谁没有一台电脑,谁没有N多的游戏帐号?甭管是梦幻西游,还是魔兽世界,或者是传奇,抑是传世……只要是新开发出来的游戏,大家都要过把瘾,玩玩新花样。宿舍里的人组成团,在虚拟的世界里互帮互助,也别是一番刺激。每一幢楼里总有几个传奇性的人物,“哥”的传说漫天飞。熬夜通宵根本就不是新鲜事,新鲜的是谁几天没合眼了,看来要打破世界纪录;谁谁在游戏中泡到了一个妞,据说赛西施;谁谁谁又在饿肚子,家里的生活费都买了游戏装备……

  打架。谁没有打过一场架,谁就没有真正享受过青春。想想那时,打架真的只是因为“鸡毛蒜皮”。他泡了我的妞,他骂了一句TMD,他抢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位置,甚至有人就是因为打架而打架。往往是同寝的人打了架,旁观的人吆喝着回来报信,所有的人就从床上蹦起,从电脑中解脱,急匆匆地赶往出事地点。那边也恰好围了一群人,说话讲理已成了多余的事,一顿群殴,也不知道谁打了谁,是不是打了自己一方的人。声势浩大,必定会引起校方的注意。照例是第二天,某某某贴着创口贴在那看公布出来的“行政处分、留校察看”的决定。打架的人,兴许是不打不相识,又开始一起喝酒,一起嘻嘻哈哈地去打起了台球,一起谈论校花的曲线有多“S”。

  有关青春,记忆很多,总是那么温情满满,总是那么扣人心弦。回忆我们的青春,踏着他的末班车,赶紧再冲动一把,不然我们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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