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写下三哥名字散文
人生,如歌如酒亦如茶。
人生,如水如云亦如烟。
何三哥,请您走好!
——题记
生命在岁月里蹉跎,心绪在阴云里蒙胧,灵魂在思忆中游离。
五十多个春秋,渡口何求?
二万多个日子,皈依何处?
我不知道,一任寒鸦聚心头。
前几天,没来由地,心情不好,为啥不好,我说不清。
那几日,无理由地,格外忧伤,为甚忧伤,我道不明。
凭直觉,亲人要离世!谁又要离开,不知道。
多年来,知交半零落,亲人多离世。泣别淋湿了岁月,悲苦灼痛了日子,忧伤阴霾了晨昏。
又是一个清晨,天马悲风风似吼,阴云聚雨雨如倾,不是一个好日子。心雨霏霏。果真,一大早回拨好友学琴来电,就听到她低沉悲伤的诉告:“何三哥走了……”
啊!何三哥何君倬?宁夏何老三,走了,不会吧?
我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赶快打开电脑搜寻,噩耗赫然入目:何君倬。网名宁夏何老三,不幸于2016年5月10日在赴福建旅游途中因突发心源性意外身亡……
唉,何三哥,岁月,如歌如酒亦如茶。人生,如水云如亦如烟。
呜呼!斯人远矣……
锥心的疼痛随之袭来,无法接受、无法相信、无法面对……最后只能沉默,沉默啊!沉默,在诗人眼里,沉默是别离的笙箫,在我心里,沉默是一夜又一夜失眠的长歌当哭!
但,我不能沉默,我得为何三哥写点什么了。
因江山梧桐文苑结缘与何三哥相识,并很快成为故友。
曾记得,与何三哥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老干爹酒店里。应我之约,何三哥早早来到酒店,在门口一个人徘徊。
我有事,迟到了,办完事匆匆赶去。
远远看见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在酒店门口走来走去,在思虑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就知道那是何三哥,不是何三哥又能是谁呢?斑驳的白发,慈祥的笑颜,儒雅的气度——跟梧桐文苑论坛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赶紧迎上去:“请问?您是……何三哥吧?”
“你是穷高……”
“呵呵,是啊三哥,这么冷的天!你咋不进酒店,一个人在这门口走来走去……你可真行……”
“呵呵,里边人太多了……其实,想在这里第一时间认出穷高老弟来。没想到,我人老眼拙,让你占了先……哈哈哈!”朴素的话语,真诚的目光,爽朗的笑声……我与何三哥一见如故,边说边走进了酒店。
若有缘分,似乎一切本就如初。
我们其他几位早来的朋友落座,在浓烈的酒文化里一起品味人性的细腻、凝聚、及那种说不明道不白的亲和力。
那天,何三哥侃侃而谈,悠悠叙述,情到深处潸然落泪。他的人生画面,从北京到宁夏,从宁夏复返北京的一幕幕就层层展现在我面前了。
何三哥插队归来,北京没有住处。没有工作。只好打临工。二十几元的工资维系着他、儿女和老伴的日子……
时势捉弄人,那样的时光,那样的环境,那个时候的人们,又有谁能躲过那样的坎坷呢?
所幸何三哥,人生的每一步追求都是精彩的故事,人生的每一次转身都是卓越的积淀,人生的每一次取舍都是灵魂的飞升。
他,古稀岁月,白发丹心。
他的沉稳、他的健谈、他的博学,无一不让我倾慕。
面对这样一位老人,面对他的童颜白发,我不能不细细品味他脸廓分明处傲昂的神态,解读他脸上抒写着的精彩和无奈,倾听他如歌岁月里的彷徨和坚定。精神的力量深藏在他坚毅的双唇、和蔼的眼神里,辐射出来的却是岁月历练出的绅士风度和老者风范。
我不由慨叹:“何三哥啊!我深深感受到了你心灵深处的痛楚,可是我们这代人不是同你们一样一起走来了吗?”
“是啊!穷高老弟,这或许就叫人生……”
与何三哥见面不过几次,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身上令人仰慕的长者风范,我不知道这是人生走到生命尽头时一种天性的积累还是我们中华民族老人所特有的文化传承。
总之,何三哥是一位善者,他择其善者而从之。
何三哥又是一位文人,古称先祖之有文德者为文人,这一点不假,何三哥是有创造性、富含思想的文学作者,他追求独立人格与独立价值,更多地描述、研究社会和人性的现实关系,启迪人们的灵魂。
我最敬重的是何三哥那他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的品性。
文学创作面世时总是被一些人为的符号把每个人的文学作品划分为次品、精品、绝品……有了标准、有了评判,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观点。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古往今来,文人间的尔虞我诈数不胜数,习惯了便罢,但何三哥总是以公允独特的观点评议文章,也评议每个评判标准的人……
何三哥走了,我不知如何凭吊这位兄长,或许如诗人藏克家所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何三哥,何君倬,宁夏何老三,您就活在我心里,永远,永远……那么,就让我在心底写下三哥您的名字吧!——何君倬,何君倬……
三哥,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