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抒情散文
关老师是我初中时期的老师,是我那个班的班主任,她是教历史的,这也是我喜欢文学的初衷。我们之间亦师亦友,她比我也就大上20岁左右,和我的父母是一个时期的人,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交流,我们并没有“代购,”她的名字与他的行为一样雷厉风行。——“红梅”
我和关老师具体是什么时候成为了亦师亦友这种关系,什么时候成为挚友,我已经不记得了。依稀想起,那是我刚从县城里面考出来,去到市里面上初中,对于新的环境,我显得格格不入,听完各位任课老师的讲述,才看见自己知识平面的短板,一次月考,我的英语考了70分,这个分数排在班上倒数,都没有及格,关老师无疑是一位负责人的老师,便找到我和我谈话。
她说我很像当时在外地求学的她。我和她家境相似,都来自农村、来自一个贫苦的家庭,能够考到初中是来之不易的。她说想要改变人生的命运就必须要发奋读书。初中读了三年,关老师留给我的印象,除了努力工作,还是努力工作,业余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我们这些学生的身上,对于外出游玩,他应该改有很多时间的,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望,她有个女儿在上高中,她在我们这些学生身上花的功夫远远的超过了在自己女儿身上花费的功夫,这些都是后来大学毕业后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听见她的女儿说的。
到了初二,学习的课程数量也增加了,每个月学校会放一次大礼拜,一周难得回一次家的我,这每个月月末显得格外兴奋,我记得那是一次检测考试后,我坐上回县城的班车,回到家一如既往的帮爸妈的忙,我的家庭不富裕,不能像其他的同学一样在放假后,可以悠闲的出去玩,在沐浴着阳光的同时看着书。第二天我在地里面忙着农活,关老师突然来到了家里,父亲将我从田里面叫会了家,关老师询问了一些我在家的情况,递给我了几本复习的资料,便于父母交谈起来了,我回到房间仔细的看着复习资料,我的眼角不禁湿润了。
寒窗苦读的日子,关老师与我们一起度过,她对于学生也是严厉的,就像书中提及的“先生、夫子一般,”一次全班的成绩都考的不理想,她便让自己认为自己考得不好的同学,下课后到她的办公室接受惩罚,我首当其冲来到办公室,说出了自己这次考试中的失误,她让我伸出手来,一把褐色的“戒尺”出现在我的眼前,打了我二十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在家里父母很少打我,但这“二十下”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能感到疼,后面也有很多同学去接受惩罚,放学后,关老师从外面买回来了消肿的药,给每一个受罚的同学都敷上了药,这一幕多么的温暖,直至现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关老师当时“严厉。”
在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这一文学创作中,我们深切的体会到阿长对于鲁迅的那种不是母爱胜似母爱的情感,以至于鲁迅在他的作品中称其为“长妈妈,”鲁迅的童年在长妈妈的陪伴下渡过,而我们在关老师的陪伴下,度过着人生最重要的一段,于是我们便亲切地称关老师为“阿关,”现今已经出了社会好几年的我,现在也称她为“关妈妈。”
这一年阿关十分的忙,因为他的女儿要准备高考,而我们处于初二,对于她的女儿来说,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她便在“家”与“教室”两点一线的奔波,有时候都顾上吃饭,回家给女儿做好饭便又匆匆赶回学校,她的胃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加重的,好几次上课的时候,她都是脸色苍白,但并不影响她的教学,课上内容依旧动听,课下依旧严厉,我便拿出了自己赞下的钱,到校门口的大药房给她买了一些胃药,阿关责怪我乱花钱,看着他责爱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回到教室看起了她送我的复习资料。
生活平淡但又有劲头,初三了,压力更大了,周末回家的时间也就少了,住在学校、吃在学校,阿关见到我不能回家后,在周末的时候,总会多做上几个菜,把我叫到家中,让我饱餐一顿,记得有一年快放寒假的时候,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也是特别冷的,我冻感冒了,周末的时候阿关把我带回家,吃完饭后,便领着我去买衣服,穿上了厚重的棉衣,我的心也变得沉重了,走在寒风里面,棉衣带给我的温暖是难忘的,那种温暖直至心的最深处。
不出意外,我考上了一所好的高中,上了一所好的大学,那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急着自拍了一张给阿关发了过去,大学在距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市里面,我收拾收拾家中的东西,便出发了,在大学中遇到很多烦心事,我便会打电话给阿关,阿关总会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来劝导我,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走的路比你过得桥都多。
工作了,变得也忙了,开始的时候,虽然相隔甚远,但从来没有影响我与阿关的联系,有次阿关来到我工作的城市旅游,我订好了吃饭的地方,她和女儿以及女婿一起来的,期间喝了一点酒,之后,我便“关妈、关妈”的叫着阿关,看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的白,脸上的皱纹一点一点的增多,送走关妈后,我便解开了风衣的扣子,感受这寒风的凌冽,一丝丝温暖仿佛从那年寒冬流入我的心田。
由于交通的不方便,再加上现在工作越来越忙,我回老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平时与关妈的联系也就渐渐地减少了,阿关老了,她因为胃病住院的时候我没能赶上,出院后,我才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匆匆赶去。
后来结婚了,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除过逢年过节的时候联系联系关妈,去看望看望她,平时的电话也少了,关妈有时候会给我发一些邮件给我,晚上的时候,打开电脑,看见了这些邮件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赶上双十一,关妈在网上给我买了好多好多书,当时快递员给我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看了看署名是关妈,我也就收下了。这些书我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了初中时候关妈送给我的复习资料,在家中的书柜翻着,在最里面,我看见了那本落了厚厚灰尘的书,掸了灰,一页一页的翻着,看着枯黄的页面,仔细的重温着那份师生情。看着书上关妈的笔记,直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书山有路勤为径,”一滴泪低落在了上面。
我抽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坐上飞机,买了一些关妈爱吃的水果,敲着她家的门,他的女儿给我开的门,进门后看到关妈在厨房做着饭,我轻声道,关妈今天我来蹭饭了。关妈看到我十分开心,脸上流露出慈祥。
桌上我吃着关妈做的菜,味道依旧,仿佛回到了初中的日子,我谈论到工作时,她听着并给我解惑,就像那时的我,桌上提出问题,关妈给我答案一般,亦师亦友。“桃李不言,下成自蹊,”真是如此,关妈给她的学生都找了一条属于他们自己通往成功的“捷径。”而我正沿着这条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