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最好的爱,是灵魂的相知
导语:抒情散文以抒发主观情感为出发点,以空灵飘逸见长,着力点在于准确表达感情色彩的语言运用上。最大特点就是“形散而神不散”。下面和小编来看看抒情散文:最好的爱,是灵魂的相知。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到底是秋天了,一场秋雨后,空气里,满满的凉意。这样的时光是温好的,可以倚窗听雨,可以听风吟诗,亦可一头扎进回忆里,与过去的自己重逢。
此时,就连光阴也是凉的。
忽然就喜欢上“凉”这个字,读来便似一缕幽幽的风划过嘴角,落在纸上,却又那么薄。凉,摒去了往日浮华的深沉,轻轻地,如烟云中的一皎月,洁净自然。
你看,秋天里那一树一树的花,落败了,随风来入雨去,即使是凋零,多少还有些高艳吧,褪下了花开时节如粉嫩少女般的青涩,换上的是一种成熟优雅的美,美的是韵,美的是质,拾起,依然有香气。
所以,我说,秋天也是美的,和娇滴滴的春,宛如两种女子的风韵。
虽是生于春天,却发觉自己是最爱秋的。过去也喜欢春暖花开的嫣然,面朝大海大都是每个少女的心事,怀揣着爱的希冀,期盼海的那一边有幸福的云彩,踏月而来。走过光阴风雨轮转的轨迹,终究还是爱上了秋的沉静,是否唯美已不重要,我心自有一片晴天。
喜欢看秋风叠起一地落花的悠然,听秋雨洗净一阙心事的素简,心中,有清喜,也有一丝丝的惊心,像是与旧年里的情人对坐,眼里充满了淡漠,不再会有任何爱恨的念想,却也有微微的心酸。
雪小禅说:“在光阴里,最不适合见面的就是曾经的恋人吧。怎会相见?怎能相见?”时间如剑,斩断了我和你之间的连线,如同脱了手的风筝,远了,甚至比原来还要远。
爱有时是疯狂的,更像是毒药,曾经的我们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千山万水,只愿相望一眼,情定千年,哪管流言蜚语,哪管礼教门规。只要与你在一起,死了也愿。
每每想起,我便暗自惊叹于这份爱的信仰,坚定执着,不正是爱的真谛吗?
其实,真正的爱,是灵魂的相知吧。不可见,不必见,隔着一点距离,便无限的美。
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爱丝毫不亚于梁思成,以至于后来林徽因十分坦诚地对梁思成说,我苦恼极了,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梁思成告诉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金岳霖,祝他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把一切告诉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诚得令人惊异:“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从此,他就成了她灵魂深处的那个人。毗邻而居,帮林徽因解决一切难题,甚至她和梁思成吵架了,也来帮她调解。不比徐志摩诗人般放荡的爱,爱得激烈,落幕匆匆,他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爱着她,呵护着她,终生未娶,就这样厮守了吧,虽不能同枕共梦,却也与她终老了啊。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山盟海誓,我懂你,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这份高贵的爱,让我不禁想起柏拉图的那句话:“理性是灵魂中最高贵的因素。”
光阴是凉的,爱却是世间最暖的力量。
当我们老了,写不动了,文字不再更新了,我们会不会以这样的姿态重逢呢?望着昔年的字迹,重回相爱的岁月里,并肩老去。此生不见,再也不能见了,也许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此,过去的恋人,停留在记忆里最美,你是定格的,他是永远的。偶尔忆起,一笑而过。
有人说,最爱的人不适合相守。是哪一种相守呢?金岳霖和林徽因朝夕相处,从红颜到迟暮,张爱玲和胡兰成厮磨痴缠了一辈子,占据了她的整个灵魂,罗伯特和赫本虽未有婚姻之名,但相濡以沫了彼此的余生,他最懂她,这就够了。老了又如何?只要爱过,便无遗憾。见与不见,你都在我的灵魂里住着,一生一世。这便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爱情了吧。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过轰轰烈烈的感情吧,只有爱过,才能真正懂得爱人。我幸运,我爱过,我遗憾的也是,爱过。
见过好友的一句话:“总是后悔的人,不会成长”,我终于懂得了许多以前不能领悟的道理,想必已是成长。一生能有一份灿若烟花的回忆,我的生命因此而丰盈。
虽不是名人,不曾有名垂青史的爱恋,也不是作家,写不出纵横千秋的史诗,然而,每个平凡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宿命,哪怕是微小的幸福,只要是温暖人心的,那么也值得守候。
有些人伤春悲秋,为逝去的花落泪,有些人爱恨缠绵,为一生的爱纠葛,有些人风淡云轻,为花花世界观望。不同的内心世界有不一样的故事,笔下自是百花盛开,无论哪一种,都值得敬畏,生命是对等的,我们不必评判。
秋天是一个回忆的季节,不是悲凉,同样有收获。若我在春天播种下的幸福的种子,生根抽芽,那么今秋,我是否能够收获爱的圆满?
其实,爱与被爱,都是幸福。放下,即自在。
秋是凉的,一粥一饭是暖的,笔是凉的,一字一句是暖的。可以想象,窗外凉风嗖嗖,室内一张小木桌,一杯热茶,一首清音,一支笔,闻得到烟火的香气,落笔是梦中的诗意,你与我,相视一笑,心蓦地生出一朵花来,光阴清喜,这无不是温柔的慈悲。
光阴且凉,你且凉着,我心自有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