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火车去看你
城市,不是很大但是很方便,任何时候都有南来北往的汽车,飞机却有太多的限制与不便,只有火车可以在短时间内可以出发到达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于是也就有了经常乘坐火车外出的理由,于是,陌生的地方也就有了新的足迹。
随机乘坐一列火车,开往春天里。不管它去哪儿,跟随那一群陌生的人进入那一节陌生的车厢,谁也不认识谁,也许正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才会有感觉轻松,置身与熟悉环境之外,如同一个新的开始或是一次探险猎奇,周围虽然繁杂的人群却都与自己无关了。朝发夕至,晚出早归,很短的时间都会有新的景象。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那些或浓或淡的晨雾,有第一缕的阳光与惺松的第一眼世界。游走在春天里,来到四季如春的城市,翠绿的植物,争奇斗艳的花儿,精神抖擞的人们,地铁里匆匆的行人。一阵春雨袭来,老榕下那个避雨的自己,与陌生的人一起拥挤在树下,看雨停雨落,听风来风急,各自聆听着自己不同的心情,在他们规律的生活里,有谁可以感觉到我是一个匆忙的行者。在春天里,去看第一缕晨曦,我会感受到它的希望,去看第一朵花儿,它是那样的可人艳丽,于是有了春的记忆,那雨落花儿的心绪,那风过街角的落寞。
乘坐火车去看你,在那个初夏的时节。透过夕阳看去,田野里一片丰收的景象,随着袅袅升起的炊烟追赶着晚归的人们,寻找着回家的路。此时,同行的人们有多少是回家的、外出的?还是像回家一样感觉的呢?我喜欢一个人发呆地看着外面的境况,与从书上所说是否一样?从珠江到江汉平原,再到华北平原,我在同一季节里一路收割着不同的收获。从大海边到中原腹地,再到昆仑山脉,直到戈壁、雪山,我从同一纬度去体验不同的季节与风俗。夏夜的街道都充斥着燥热的气息,那些不认识的人们有时也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微笑,好像是“你好,你来了”。我总是更加真诚地回报一下他们的微笑,不是因为回报,而是他们可能会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一次的微笑。随意找一家烩面馆,也像样地加些大蒜与辣椒,在陌生的街道体验着另外一种风味。如果那里街角吹来一阵风,不经意的,我想会是你接听电话的声音,是在欢迎陌生的访者吗?在阑珊的夜色里行走,我依然可以分清那里是东那里是西,我的来处在那里,却不知我要去的地方在什么地点,在每一个城市我都要找到他的标志建筑或是政府驻地,好像告知在某一个时候有我来过一样,我会在更多的时候去了解更多的东西,如城市发展、当地物产、民情风俗和海的呼唤。
坐着火车去看你,在金秋的十月。我终于来到我梦想的地方,我爱的天安门,还有梦想的好汉坡,还有更多的人造工程,我们最为浩大的工程也都在这里聚集。这里有太多的历史与感叹,不管是皇宫文化还是尖端科技,不管是时代速度还是娱乐休闲,你有多少的钱?有多少人脉?有多少的时间与尊严?在某一个时刻都会付诸空谈。秋天的窗外更多的是宁静,收获之后的人们都会在清点着收成或是计算如何去播种好来年。梦想在一点一点的实现,那些一样凝视窗外的旅客也在想自己的收获与打算吗?在经过的每一个站台前,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上演,只是我不清楚在上演着是分离的痛苦还是相逢的欣喜,还有一些不便发现的是在匆匆的行人踏实的脚步里。我随意地拍了两张照片,关于夕阳、秋天、栅栏、站台,我不知是能诠释些什么,是丰收还是落寞,反正,那个时间我来过,在那个地点有我的记念。
坐着火车去看你,在思念中的季节。看一汪清水出了平湖,心情如水波涟漪不断,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的模样,看看你的风采是否依然。有雪有冰的时节都是蓄水的最好时节,清澈的水质,荒芜的远山,我想起了李白的远去与杜甫悲伤,我是逆水而上的旅者,独行的过客,水的尽头是家的故乡,那里有一群热情的人们,他们会惊讶季节所带来的惊喜,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季节收获另外一份意外,因为有了机缘,才会有花儿般的心情,相逢是一种难得的缘,相知又只是千年一面,如好久不见,认识你真好。我终于见到了孤独在那里的你,矗立在那里相守千年,过客匆匆又有多少人在意过你的情感?只是那山依旧,水依然,过往的不及的是一直与你相守的游船。
终于,在深夜里落雪了,如我的脚步一样,来到陌生的城市,我开始在陌生的地方印制自己不变的脚印,是印痕。从那一扇窗前可以看到你来的方向,你是我心中的城市,我蜗居在你的一隅,在昏黄的台灯下品读着那篇如童话般的散文,伴着清扬的一缕茶香,让那个夜晚如小夜曲般悠扬。你是我的向往,随着风,伴着雨,和着那份欣喜的心情,在相同的季节终于来了,你给人们带来的是更多的福祉,给我这样平凡且匆忙的人带来的是心情与期盼,不管是上帝安排你给的是雨是雪是风还是冰,还是那冬日的一缕暖阳,都是在我的过往中应该有的出现,我喜欢。
现在,很少一个人坐着火车去看你了,因为,我离车站越来越远了。也许,你就在我不变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