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二十年
我无法平静了。终于知道了你,终于相约了你。
真不知,想起当初,是苦涩还是幸福;是无奈还是憧憬;是割舍不下还是哀怨惆怅。
我却是激动起来。
似宿命的安排,像还债的应验,怦怦心动,追溯二十年前的你我。
就在昨天,你离去的背影留给我捉摸不定的迷惑,那散着清香的悠长悠长的黑发,那窈窕的修长的身姿弥漫着诱惑。我是君子还是小人,就在那个温柔月清的夜晚,我导演了梦寐以求的相聚,原以为我可以与你相融,我应该与你相融的。
我迫不及待脱去你和我纠缠身体的衣裳。感觉到你的颤抖,还原成亚当与夏娃的本真,在黑夜我嗅到了你少女美妙酮体漫出的芳香与圣洁,我甚至看清了那闪着清纯而洁白的曲线,不能自禁。
这是多么迷人的盛宴。
这是多么铭骨的画面。
这是我第一次凝视的完美。
然而,悄然袭来的刻不容缓地砸在心上的竟然是退却。当时已茫然。
今天细想起来,原来这份爱情之重是我无法扛住的灾难。
是亵渎,是冒犯,是厚颜无耻,是相惜保全,是············
最后,我终是离开了你的身体。
懦弱得想哭,愿钻入地缝,后悔如潮水般涌来。这成了我背负的债,二十年一想到你,或是有关你的消息,这债就利滚利,像雪球压在顶上。
就想:我该要了你的。
我原本就当要了你的。
参加工作后,我们曾有短暂的联系,仍记得你粗犷挥毫下细腻的言语与温存,可是,不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事,我再次丢失了你。这一丢竟是整整二十年,物是人非,已是他人妇亦成她人夫,造化弄人呀!
于是,为生存而奔跑,为生活而折腾,不敢轻易去触摸尘封的甜蜜,一碰就疼的撕裂,竟在二十年的今天相约了你。
原以为可以平静面对了,可是你的电话,你的短信,凭空增添了我无尽的期待。
何时相见如何见,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吃什么饭菜喝什么酒。
我原来是着魔了。
时间越发缓慢起来,牵挂回忆越发频繁起来。心潮起伏终于是体悟了他的真味,竟像恋爱中的男孩,满眼满脑满心都是你,折磨恰似温柔。
我是否是轻佻了。
我也想撒撒野,独在你面前。虚假,世故都统统滚开。
不设防的我,是否能感化你也和我一样,相融。
我是难于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