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冬天
你都会穿上那一件棉袄
棉袄是红的
碎花的
很合你的身
搭配着你垂在胸前的两只小辫子
真好看
有时候
你穿在身上
久了
脏了
就脱下来洗
洗了很久
生怕洗不干净
洗完了就用双手拧
直到你的两只手软了
才艰难地把它挂在树枝上
高高地
没有树叶的遮挡
向着阳光
每天都摸上好几回
等到干了
你高兴地跳着把它收下来
穿在身上
两只眼不住地看
衣角有了皱纹
你理一理
衣缝脱线了
你赶忙进屋翻出针线
把衣服脱了
小心地在上面缝补
直到缝好了
也没有了褶皱
你又穿在身上
脸上挂着笑容
去打水、去做饭……

那是我给你买的
好几年过去了
衣服看着掉色了许多
不过没有褶皱
也看不出破过
你依然穿在身上
搭着你那俩小辫儿
嘴角微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