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能独享吗
这是什么样的工作,有人在林荫中的沼泽里挤奶放羊、有人姿态美丽动人且笔直在秋天的麦地里收割麦子、有人在清凉的山泉边或在榛林边放牧着牛群、有人在肆无忌惮的砍伐那长得茂盛的枫林和采摘那红彤彤的枫叶、有人在那流泉边摘折柳条还在乐此不彼得游玩,有人象在阴暗的山洞里点燃火炉般的火热在烤焦那美丽的爱,有人象在山顶上陪着蓝狸猫或山中的鸟在午睡、有人象坐在山路上在修补自己走破的破鞋子、有人象在山角下柳荫旁听到美丽织布的声音、有人在午睡的蟋蟀尖叫声里读懂美丽的爱、有人在自家的园圃里种下辣头的大蒜和撒下白菜种子、有人会在那形似山洞的鸟窝里捡拾刚下的鸟蛋、有人还会洋洋自得抽着烟斗里的烟,在看着牛群在吃草。所有的这些美丽的工作我都想去做,可我却没有分身术,我也无法做完。我只有象一个夜行人,在漆黑的夜里赶路。那些密密麻麻的队伍就象在列队迎接我,我眼前出现好多滑稽的片面,我真的好象被投入那些工作中,在美丽的爱里抢点。
说来也怪,我还像被在夜里被赶着,往山里跑着的羊群,那些在林子里飞跑的小动物,始终追不上我。我还象能上天还能入地,那是多么美的羊群,是雾还是云,我锁定不了。就象所有的植物都被我踩在脚下,就象所有的樊篱在缠绕着我,围绕着我,都是那么的于事无补。因为此时的我会飞还会入地,还象雾象云谁也抓不到。就象我的背上背着一个大花篮,将那美丽的花枝送给荆棘、梨树、杨柳以及所有喜欢我的植物和那些叫不上名字爱我的小东西。我象把最美丽的紫罗兰投在幽荫中,在黑莓的掩映下,那些看不见和看得见的美丽都被吸收,就象那雏菊种在玫瑰花丛中,不知来年能长出什么样。所有的鸽子花和风信子都在这夜里抢点,那三色堇的美,会叫我投入得没有止境。
就象野兽的香味在夜的山间里回旋,从雨洗过的山脉间,你看到鸟的飞舞,还有鸽子的梦浮出,就象一夜的拂藤在缠绕着我,我无法走出那种困顿。
常春藤的香味在夜里放纵,我象扯着那藤条的梦在飞跑,黑莓在吐出香味的瞬间,一切的灯芯草都想在改变,而我能固守田园吗?我要象鸽子一样的飞临,投入到那片林子里,去寻找我最美丽的人。
所有的葡萄的梦都举过山顶,箫声在前扑后拥,发亮的空气里多了个露漫影,就象美丽的天鹅飞向天空,在那爱里制造出美丽的梦境。
从独奏到汇演,所有苍穹下的美丽都是那么的自然,不论是肇事者还是出逃的人,都是因为爱而麻醉的,从烫伤到砍伤一切都因为爱引起的,那些前奏的插曲,都在无言中泛滥。那沼泽就象在海边,金蓝色的葡萄藤蔓延至到美丽的泉水边,就象一只静止的白羽在翩跹的起舞。
除了甜蜜、除了口唇、除了吻、我们还能做啥?那爱呀?就是我们的工作吗?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可这样比喻,而我却还在蒙在鼓里。
美丽爱的工作谁都想去做,可我不知道适不适合,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份工作谁都想去做,做得好与坏,那就另当别论。
我也非常想去做那份工作,可我总是在踌躇不前,象没有胆量似的,藏在夜里,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