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囚室里的白鸽
雪里的鸽子好美,但也好苦。不是吗?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象迷失在那风雪弥漫的风雪间,它奋力的扇动着翅膀,在雪野中飞行。它好像飞到一个连自己都相信不了的美景,一下落在那封闭已久的城堡上。不是鸽子的梦可以收走了,而是那最后的通牒,让它触目惊心。雪白的羽毛上,象侵染着红色的血,它凄厉的模样真的叫人心疼。就象那血滴在那栅栏封闭的窗口上,它在声嘶力竭的哭嚎也于事无补。
也许不该当初,鸽子的梦不能那样做,也不没有道理的去相信那就是一座美丽的城堡。现在可好了,一切都晚了,自己受伤还跌进那雪野的城堡中,象一间囚室把自己死死的囚禁在里,受了伤,也飞不出去,只有忍受着白雪的侵袭,就象此时自己的躯体上的羽毛都被寒冷的冰封冻,自己象一块冰冷的石头,被冻在囚室里,就象死了的躯体上,只有两只没死的眼睛,没死的灵魂,注视着那个栅栏般的窗口,满怀着希望的燃点,飞出去。
想着远方那灵动的美,就象雪野里的海市蜃楼的美景,在此刻隐约的闪现,立刻出现一个白净如雪的美,翩跹妩媚的飘到它的眼前,那双没死的眼睛,象被这美景吸引,一下象被鼓起它的毅力和爱的希翼,一下撑起那僵硬的躯体,从那冰凉的雪地上站起,满怀希翼的走向那囚室的窗口,把祈求的眼神探出风景去,趴着栅栏看窗外那美丽的。此时就象自己被那美丽搂抱着,那柔软的白象暖和着它冻僵的身子,它安详地伏在她美丽的胸膛里,此时它冰冷的心和躯体被这爱融化,就象一块冰冷的石头在此刻被那温暖捂热,可爱的鸽子呀?有要起死回生了,就象白鸽已经忘记了飞翔,把这囚室当成了火热的太阳,那样心照不宣的去想,去爱。它忘记了是谁把它打伤,又是谁伤害了它,此时它就感觉到一种美,在他的冻僵的躯体里复苏蔓延,就象那种穿越的白,已经到了一种境界,把它的梦早已掠取,纯洁雪白的羽翼,已经让它忘记了窗口和那封堵的栅栏,它也忘记自己被囚禁在里面,就象一下被凌空飞出去,一下被那雪白的美抱起,此时的雪白的温暖把它的一切围困,它忘记了一切烦恼,就象在这美丽的冬里,它找到了自己归宿的巢乡。
现在都过了多少个冬了,那只白鸽还是在冬夜里飞行。而那雪白的美景它一刻也没有忘记。因为那白叫它没日没夜的去想去爱。即使是漫天的雪舞它也不放过。它需要自由的飞翔,它需要那种冰透般的热恋。
它真想封闭自己的胆识,但它做不到,它就象在那美丽的囚室前总能看到那个窗口,它总是有一种想飞出去的感觉。就象那白雪永远伴着阴冷的囚禁,把那颗不死的心,囚不死。
无翅无情的飞腾,狠命拉起不肯离去的信念,就象那鸽爪苦苦的抓紧那场雪白的囚牢,自己在奋力的飞行。
不论到何时何地,鸽子永远也忘不了那场爱的美梦,它愿意让她雪白囚禁,直到到死,也心甘情愿。
冬雪弥漫的时候,赤裸的鸽子又要被相思的雪掩埋,因为它的死是为爱雪才死的。羽毛早已被冻掉了,那干净的躯体被那雪白的美掩盖,它就象死在最爱的人的怀抱里,永远不愿醒来。
这是个离奇古怪的故事,很少有人做过。而今的白鸽还是那样迷恋着在雪舞中飞舞的白,那雪地里的一瓣荷,就象在它鸽子的眼前绽开,鸽子在那瓣美丽的荷里飞舞,欢腾。
爱过伤过都是在这美丽的冬夜里,鸽子又要飞起来了,但不知道飞得多远,多长-----
远方的城堡还在吗?囚室里的窗还健在吗?一切的想象都是那么的出乎意外,我被锁定在那揪心的思念里,爱的想念之中。
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