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小,就有一种温暖的笑容,就像春风里十里地美好妖娆!
小儿女、小花猫、小米狗儿、小花草……以及由它们浸润而成的小时光,静静地氤氲在心中,和它们一起在时光里流逝,彼此陪伴在这细碎的小时光,格外美好!
记忆中,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可我只对它的婴幼儿时期记忆犹新。那样地无忧无虑,抱根儿小草都能玩上半天。绒乎乎的小爪子,时不时的来逗逗你,最喜欢抱着毛线团当球玩儿。若是生气了,便小爪子抱头,仰着小肚皮,耍小脾气去了……种种可爱、淘气、顽皮,多少年过去了,依然历历在目。连带着那些细碎的小时光,也格外清晰、美丽。
以至于它一直在记忆的深海里彳亍徘徊,缱绻深情。
怀揣着这样温暖情怀,无语自笑,走在冬日的阳光里,路过那日日相遇的路口,斜坡下那株茂盛的月季,冬日里也不甘寂寞,几颗小花蕊悄悄探出脑袋,萌萌地立在枝头。一直很讶异,为什么光秃秃的枝头,能轻巧安然地绽成颗颗花蕾。
该是怎样倔强美丽的生命,才能在这寒冬里,自成一道风景,点亮来来往往,飘忽游弋而又黯淡的眼眸,惊艳凝结那一段段微小时光?深刻了过往,还有那未知的仰望?如站在地上,凝望夜色下无边的银河,似有一叶轻舟倏忽飘过,哪怕只是一种错觉。那一刻,那段小时光,依然是开在你心尖儿的肥硕花朵。
没来由地,想到那些年,不知哪一刻读到的“鲜衣怒马”。忽然觉得,用这个“怒”来形容这冬日里的花蕾最贴切了。不由得把我自己也感动了,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词。
每每从这里经过,总是兀自多情,有一种想要触摸地冲动。总是多流连几眼,把这片刻的小时光种在心里,兀自感动。
某天,和朋友经过,指着枝头的花蕾给她看,说给它拍张怎样?
她轻笑,浪漫的女人。
忽然,就羞涩了。不由自主松开了兜里紧握的手机。一直觉得,该是怎样柔美婉约、富有情调的女子,堪称“浪漫”二字?野草一般自由韧性的女子,充其量是随性而已。
而你,就是野草般地自由随性,既低调沉默,又勃发竞长。而你就愿意如此矛盾着,沉淀着,感悟着,边走边思。想得多了,反而开口少了。任时光或悠闲,或匆忙,如天上浮云般,聚聚散散成,岁月长河里的点点细碎小时光。
这些小时光,便是岁月河床上的一些小石子,或许圆润光滑,或许棱砺粗糙;或许小巧玲珑,或许平淡无奇。但总有些是你记忆抹不去的过往,偶一回眸,略一沉吟,它便在你的脑海心空飞翔盘旋。彼时那刻,春风吹开了裹挟一冬的棉衣,夏阳折射清新荷叶上五彩斑斓的雨珠,秋风邀约多情而如火如荼的枫叶,冬雪娉婷而来,拥吻大地浅眠……每一段时光,都美的让人心醉!
走过的人生,有多少时光,不经意间,便颠簸成了一地碎玉琼花,或者琉璃青瓦。而我们站的角度、高度不一,撞入眼中,落入心底的风景亦不同。
潜意识里,我们筛下那些,从心灵的原野,打马而过的小时光,斑驳零落、锈迹污浊,依然侵蚀不了它初始地潋滟。
一如那个午后,正在空间闲逛,偶然邂逅: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他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你说我在做梦吗?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汪曾祺《人间草木》
这是怎样地一种遇见?!灵和灵地交融,魂和魂地碰撞!无端地,一直觉得这花草都是柔软地,散发着糯糯软软的香气。手一伸,逮住一掌心儿里的温软清香。
真心地前所未有地,想要化身这门前一株花木,哪怕只是一棵草!但我还是自惭形秽地羞涩了。
这种羞涩,又让我想起了爱花的你。浅浅吐语,有着一朵花地淡雅清香:只要你喜欢,都随你!那一刻,我也是感动了。
人都有一种本性:越是计较刻意,越是难以释怀;相反,越是宽容豁达,反而不好意思予取予求。
坐在清寂的时光里,细细品味“只要你喜欢”,忽然发现,承载不起它的厚重。因为它的背后是怎样一颗淳朴敦厚的心灵?!
其实颇喜了梨花,只因了它的清寂淡雅,如同一个素净女子,不浓不酽,不凌不厉,一直都是淡淡的,却也从不容你忽视。
有情无情,看在眼里,都是一抔清美淡然的诗意,氤氲一怀恬淡安然的情愫。
如此,心情一直美丽着,真好!
忽然,就顿悟了,原不是这些小时光如此美好,让你恋恋不忘。而是这些小时光,都被你种进了或感动,或纯美,或绮丽,或淡雅的美好人生。如蚌磨砺了一颗沙子,终究在岁月里丰盈了一颗灿烂明珠。
呵!小时光,岁月如此从容地渐行渐远,我也唯愿边走边忘,但依然想携你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