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杏树
发布时间:2024-08-06 00:20:25
独坐童年的杏树下,杏花开的很野,几瓣残败的花飘落,悄悄地飘落下来,没有一点声响,如我走过的狼藉岁月。童年的笑声在落花的缝隙里复活。
撑着肚子,吃了两土疤子酸片片的我,赶紧跑到早就瞅好的杏树,那杏可是甜仁的,杏还太小,还没有指头肚大,那也不小了,迟了就进了别人的肚子。
杏儿真的太酸了,比妈妈溠的酸菜还酸。
放下卷起的裤腿,上树会擦没皮的,赶紧摘,迟了一块的伙伴就都来了。杏仁真的不苦也不太甜,没有糖甜。树下少不了几个不敢上树的女子娃,一个劲的吆喝璐笙哥,给我给点。犹记得那时的感觉,比上奖台领奖荣耀多了。
吃的牙不敢再咬了,赶紧往兜兜里摘,幸好还都没有来,要不早就没了,等明天就只有树叶了,还摘个屁。
少不了捡几颗又大又白的鸡娃涨涨,舍不得吃,用事先准备好的白棉花包好。小心的放在耳朵里,过上二十一天就会孵出小鸡来。不信吗?看鸡婆孵鸡娃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骗人的。
年幼的我们没有那个耐心,过不了几天就不见了,要不等上二十一天,准能行的。吃好了就讲飞机落在房脊上用拐靶子又捣飞了的趣事,飞机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飞的太高,只隐隐看见有两个翅膀,和山上的那几只大鸟差不多吧!光嗯嗯的叫唤,免不了抬头大声吆喝,飞机啊飞机,飞机啊飞机。
一定是童年的鸡娃涨涨在头脑里孵活了,要不记忆怎么这等犹新,如昨天一般。淡雾升起,天就暗了下来,妈妈喊我名字让我回家的声音怎么就拉的那么的长。
都昨天一样,几十年了还在我耳畔亲切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