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又见红叶
自然中的很多景观可以反复欣赏,而且每一次的观察和玩味都有着不同的观感,当然也和你的心情有关系,在济南,有段时间我喜欢爬山,每次凌绝顶于千佛山的时候,纵目远眺,总有着各式各样的想法和感觉,心情坦荡的时候看光影笼罩全山,或者阴云密布类似于黑云压城,都想对着远方大喊几句舒舒情怀,心情压抑的时候,即使阳光烂漫我也觉得光影刺眼扎人,斜倚于大石旁默默发呆,但我总是勇于面对,当然何以忘忧唯有杜康也有道理,好景色也和喝酒一样能让你忘记很多的事情,有些你希望忘记,有些则是你不得不忘记,时光悠悠,连一些海誓山盟的石刻石雕都会被岁月磨平,更不要说那些本来就是沧海一粟的感伤了。
但有些东西你却无法忘怀,有句生物学的词语,只要生命体存在,就会烙印于你的回忆里,比如说父母的亲情,比如说第一次的受伤,再比如说一些看似平淡的喜悦,秋季即将过去,但是秋天里很多的视野景色却是如落花流水般泛滥,花开花落,云起云飞,我也迷醉于身外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的美丽,但是不敢远行,不敢梦魇,更不愿意看到一些与红叶有关的东西,自从离别南京后已经二十年了,总怕秋天,尤其深秋的时候经过江北那座山,就像害怕春天的时候走进梅花山花若云霞的场面一样。
很早的时候我是不喜欢喝酒的,高中毕业同学聚会我两瓶啤酒就能醉的载歌载舞,但后来一直痴迷于酒精麻醉,慢慢的,连自己酒量都锻炼出来了,我喜欢酒醉后的嗜睡,也喜欢酒醉后找一个依靠,找朋友诉说一下委屈,但酒不多时自控能力强,酒多了以后几乎就是没有意识了,我有时候很看不起自己内心的一些孱弱,觉得和吸毒比较也不逞多让,只是自己家里穷,胆子也小,没走上那条道路而已,从根本上说我的智商藐视自己的情商,自控能力太弱了些。
最近几天一直在长清园博园附近锻炼身体,偶尔步行远些的时候居然发现山上也盛开着红叶,有的枫叶一般,有的则是圆形,和山高处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比较起来,更显得娇艳了,我信步走过去,北方的红叶和我南京时候看过的不同,栖霞山上的都是高树大叶,而现在山上的红叶则成纤细状态,可能和雾霾天气横行有关吧,叶子上竟然有一次尘土的凝结,可能古人说红尘滚滚,这也是一种解释,不过这确实是红叶,尤其在远处望去,红彤彤着实令人怜爱,但我的记忆里红叶总是和忧伤联系在一起的,就像有名的红豆,固然象征着相思,但更是一种离愁。
红叶,又见红叶;忧伤,再遇忧伤,但我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无所盲从的孩子,我知道红叶艳了,也就要落了,有些忧伤不能贯穿于你的人生,就像人不能总是沉湎于过去,回头看看,过去的忧伤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往前看,红叶之上还有蓝蓝的白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