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雨
今晚我在客厅练书法时,妈妈看到我家的麻糖上渗了许多水,就跟我说,要下大雨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妈说,到处都在泛潮厨房里都是湿露露的,肯定要下大雨,要下暴雨。雨水到来的前奏虽然没有排山倒海的气势,但是也有提前告知的身影,如若不是很细心,也许还发现不了,不过空气也会有很沉闷的感觉,也会是召唤着雨要到来。其实内心期待着下雨,只有下午雨天,一家人才会聚集在家,窗外的雨阻挡了到远方的脚步,沙沙的雨声似乎在为温馨的家庭谱一首曲子,我想,我是多久没有听过家乡的雨了,多久没有跟雨亲密接触了,多久没有跟父母一起在家一起躲着窗外的雨了,跟父母一起的雨天还是小时候。记得特别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下雨,妈妈身体不好,一到下雨天,她身体全身发软,而雨水阻挡了我母亲干农活的身影,于是她索性枕着雨声入眠。而我呢就会搬个凳子站在凳子上靠着窗的位置,手伸出外来接雨水,雨水柔柔的,清净凉清凉的,那雨水淋不了我的身体,只可以落在我的手上,那时要多高兴有多高兴,记得那时的雨水甜甜的,有着幸福的味道,因为我知道我妈妈在身边,而我会放心的去玩雨水,有的时候,也会坐在门口,看雨水沙沙的落下来,雨柔柔的,一到下雨而我也总是会用眼睛去认真的看雨,看雨如线,这样也可以检验我的眼睛,那时我的眼睛是明亮而又澄澈的。虽然无知,但是充满着童真的快乐。
到了深夜,果然窗外电闪鸣鸣,春雨像害羞的女孩,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才出来,而下了一小会又停下来了,只能听到春雷鸣鸣,此时的雨,婉约中透露着些许豪迈,让人沉醉,也许正是江南的雨水滋养着江南女孩的灵性,江南的女孩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我于是停下手中看了已久的书,来静静地听,静静地感受,江南的雨水总是充沛而又温柔的,婉约而又美丽的,细雨丝丝的下,落入我的心中,在我的脑海里,此时北方还是白雪皑皑,而我们江南的春天,随着雨水提前到来,泛着青草的味道,泛着淡淡的菜籽花香,泛着熟悉的味道,让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家乡总是会与记忆有关,因此,让单薄的生命多了些许的厚重,而那雨熟悉韵律,总是会跳动着人心。记得上学那会,我不怎么喜欢下雨,也许因为人生的唯一的寄托只有在学习,而自己的青春除了学习就是一张苍白的纸,所以到了上中学那会,听不到雨声,看不到雨的倩影,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人生的美丽,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想起以前,却总是感到苍白无力。尤其那如丝如线雨水跳动着河水,点缀着着池塘,舞动着水墨画的江南,唤醒着大地,但是无法在我内心泛着涟漪,也许这就是因为内心的枯竭吧,虽然小小年纪,就已经饱经风霜,让我的生命毫无色彩可言。记得那时一到星期六天,学校会放假,而我跟我弟,只是会对于家印象,总是那么的空,我们不跟其他的孩子一样,还有爷爷奶奶,我们的成长大多数只有我们自己,所以一旦下雨天,我们就会特别烦,因为衣服晒不干,那时家庭太过于贫困,没法晒干的衣服,不用带到学校去,所以我总是会很恼心,每次都会很委屈的放在家里晾,但是我们的江南多雨,放在家里晾了一个星期,还是有股味道,所以对于那时的我们总是会有发霉的味道。
以前爷爷在那会,雨水还有幸福的味道,有着活力的味道,那是我小学的时候,雨水时停时落,虽然不那么大,但是在我心中还是有一些痕迹,记得有一次,我家门口晒许多东西,而爷爷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倾尽全力将那些东西搬回家,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还是被小小的我,拉回了家,那时看到,雨水在我搬回家那时下的那么痛快,我心里特别痛快,我的心犹如这雨一样,唰唰的下,下的那么彻底,那是努力的的结果,那时的雨,带有奋斗的味道,带有坚强的味道,还有爷爷的味道。
也许作为姐姐,总是会有一些责任与在那,那时,我跟我弟在家,而我爷爷不太细心,他不怎么会照顾我们,所以,一到刮风下雨,我特别担心我弟弟,虽然我人在教室,但是我心在我弟弟那,想着别人都有父母去接,送伞,而我弟只能淋回去,心里总是湿露露的,一到下大雨,雨水便是掏空了我的心,眼泪也不知道掉了多少,尤其是我读高中那会,他读初中我在县城,他在乡下,爷爷刚去世不久,爸爸妈妈迫于生存压力出去打工,一到刮风下雨,就特别害怕我弟弟放学回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知道我弟弟害怕,而我又在学校住校,没法回去陪他,而那雨声风声刮着他的心,同时也刮着我的心,所以那时的雨对于我来说是眷恋的味道,是不舍的味道。
记得暑假,那时我也会到我外婆家去,我的成长时光,在我外婆家过得多,而我外婆一辈子在忙碌,种了一辈子的庄稼,每到夏天我们这边地里的庄家容易干旱,而为了不让一些庄稼枯死,我外婆总是会一桶一桶的挑水,洒向庄稼里,烈日炎炎,酷暑难熬,虽然很艰难,我外婆也会勤勤恳恳地做着,但是经常不下雨,天天这样洒也不是办法,所以下雨成了我外婆日日的念想。所以我总是会听到,我外婆期盼老天下点雨的声音,如一旦盼到了下雨,我外婆就特别高兴,然后趁着雨天,在家缝缝补补,外婆一辈子勤劳,就算下雨也不闲着,在家做平时没有做完的家务,所以一旦下雨,我外婆胜是满心的欢喜,地里的庄稼在如饥似渴的吸允着及时雨,而自己在家里面做一些家务,单调的日子有了期盼增添了些许的美丽,我外婆总是会很享受这平淡的时光,所以久旱逢甘霖时,我外婆会喜笑颜开,说这下庄稼有救了,这下庄稼有救了,及时雨总是会冲走许多忧愁,许多烦恼,解救许多生命,许多欢乐!
而现在的我将一个人在外,独自听着异乡的雨,虽然没有家乡雨那么熟悉,但是也是我生命中的风景,虽然不可闻到小时候小手触摸雨水的记忆。但是也可以,在时光留下这一抹最清淡的清影,因为人生何处不故乡,何处不离人,人生本是一漫长的旅行,虽然背景不同,但是也可以将其赋予生命中深重的意义此刻窗外的还是春雷鸣鸣,雨还没下下来。而我的记忆,由于雨而串成一条条雨链子,在唰唰的敲响着我的心灵,这次的的雨水还会延续,而我的记忆也会延续。
文字/轻语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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