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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发布时间:2021-09-01 03:39:26

  编辑荐: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万物之灵的人类,恰恰是有了思想的精灵。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角色,或许能修改我们的言行;我们无法更改历史的剧情,也许可以加些插曲;我们无法改变大幕的启闭,或许可以改变剧本的节奏。

  一生,见过许多次这样的感叹:“人生如戏”,而真正令我有感触的是:“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席慕容《戏子》),清楚的承认自己是那个低人一等的戏子,叫我何等的心酸,莫名的感动。

  我不知道诗人何出此言,只觉得他已然身在戏中,心却在戏外,能够叫大家“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所以 请千万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动的地方。只是我猜测,这也许只是诗人作品而已,未必诗人就当真领悟到了此身真就在戏中。

  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人是严格按照其所从事的职业而进行分三教九流等级统治的。戏子旧称“伶仃”,社会地位低下。有句俗话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的就是对戏子品性的评价也如妓女一般,所以这些无情无义的职业都就被列为“下九流”去了。此一时彼一时,而今,妓女禁止了,而戏子似乎扬眉吐气进入了上流社会,时常来个头版头条。只是戏里戏外,观众常常不知道戏子们演了哪一出。

  唉,这里想表达的,戏子和文字里的“戏子”,似乎有本质的区别,又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无法割裂开来。

  大千世界,上苍给了个巨大的舞台,芸芸众生,我们偏偏又都是伶人一个,无论你是不是愿意,在历史的舞台上,出场顺序也已制定,情节也不容你修改,就连对白,也已安排。我们很难醒悟,我们很难明白,到底是人在戏里,还是戏在人中。每天,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演出得这样认真。

  但是,锣鼓未响,君莫登台。过早出现,大幕没开。我们只是自己的主角,而历史大剧可能把你放在了后排。按部就班,皆大喜欢,倘若无次序,就会追尾,甚至可能撞车。

  每个人都要知道自己位置。事不强求,戏自精彩。我很喜欢这样的心态:“戏子入画,一生天涯。”(注:据说这话出红楼梦,有个叫入画的丫头。说:我一个戏子又怎么可能与你长相厮守,我们只能各自天涯),无论戏里戏外,无论梦中梦醒,若知命,自相安。

  或许你又要说了,生死有命,又何苦耕耘?早知花要谢,却为谁偏偏姹紫嫣红?人要向上走,水要向下流,纵然秦时月,不照旧春秋。要知道蚂蚁尚且努力,你若苟且,次场谁留?

  粉墨登场,这一生,我们演出了几多精彩。有时,独角戏变成了二人转;有时,丑角又换成了书生,时而喜剧,时而烦忧。

  我若注定是花旦,我定是不演崔莺莺,让多少张生也伤透了心!我若出场是小生,我也不演梁山伯,可伶成双成对,还是蝴蝶缘分。我受不了《牡丹亭》情节的起伏,我也不忍《六月》窦娥的冤情。可是,人生的生旦净末丑,又谁来决定?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我也无法改变剧本。我是谁的配角,谁又会出现我的戏中?导演从不泄密,你也唯有顺承。多姿多彩的大舞台。我只是老实巴交的小戏子,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戏份,是多么投入。在不同的场景中,在不同的旋律里,我背着不属于自己的台词,伤心着别人的伤心,高兴着别人的高兴。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生活究竟是在戏里还是在梦里,我只是竭尽全力,努力工作和刻苦学习,把每天演绎得如此逼真。我想,若是戏里,当哪天我的戏将要落幕,不是因为出演的错误被导演赶下了舞台。我自信,我的谢幕,一定有喜欢我的观众,经久不息的掌声。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万物之灵的人类,恰恰是有了思想的精灵。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角色,或许能修改我们的言行;我们无法更改历史的剧情,也许可以加些插曲;我们无法改变大幕的启闭,或许可以改变剧本的节奏。历史的巨剧,也会因人类的花絮而精彩绝伦。

  2016年8月21日,子夜,牛老伍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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