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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追爱的空间

发布时间:2022-11-27 09:19:10

  2011年2月6日哈站候车厅

  马上要离开了,有些不舍。心似乎已经麻木,可为什么还会伤心

  原来我也可以的,可以不用出声自顾流泪,不去理会身旁人群异样和好奇的眼神。

  还是独自离开了。

  再见。

  可怜我前生也许就是一多情的孤雁,又或许是窗棂下清末淡妆的伤情女子,今生生就男儿身却依然用这简单的心情去经历我的旅途。

  有点伪,伪得有点大。告诉自己已经过去,已经成为回忆

  我的狼狈又渐渐回到了城市里的每条街道。原来我其实也可以的,可以在零下十几二十几的温度里不用带围巾和手套。

  手是热的,想到手热心就会难过,因为你的手是凉的,很想给你焐热,可……

  耳朵是凉的,还有点痛。我想起了儿时耳朵冻得一次次结疤。

  55L的背囊压在肩头,有点重,有点酸,压得腰开始弯下,渴望找一地方坐会儿,休息会儿。

  坚持着,坚强着,行走着。

  昨天的病痛大概已经耗尽了这最后的力气,终于还是靠在路边石墩上大口喘气,用劲儿咳嗽,努力将腹中积攒的呕气使劲往外吐着。

  这条街已经是第三次行走了。一次晚上,一次下午,这次还是下午。不同的是,这次将所有的行囊都背负上了。不需要地图,不需要导航,因为我已经开始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古老的建筑,大多都是银行;华丽的建筑,大多都是商场与酒店;只有那些最朴实无华的建筑才是小商品的店面。大概所有的城市都会给自己的宠儿们分个三六九等吧?

  行人与游客明显多了很多,不再像年初一一样冷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于是我也就开心起来,也很诚恳地请求路人帮我拍照,可照片里依然没有表情。

  车站

  又是车站,翻开手机,不经意间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短信,看到了许久许久以前的回忆,本来很好的心情又变得丰富多彩了,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于是就写下了这段话。

  2011年2月7日列车

  因为头还是热的,我怕撑不住,最后还是决定卧铺了。

  躺下,空白,空白,空白了好久,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警察叫醒,查身份证,我把证件给他,然后就睡不着了,嗓子冒火,出了一身汗,还以为是给警察吓的,结果发现不是,因为鼻子塞住了,这才发现发烧变成了感冒。我倒霉可怜的身子啊。我真想祈祷早一点到达。

  看书,《狼图腾》一直在看却一直没看完,顺便去打了点水,吃药。

  这会突然很想发信息或者打个电话,想了想不知道该给谁发,就作罢,我表妹倒是这几天一直很担心我的,不想让她担心太多就没有告诉她我生病的状况,只是告诉她我已经好多了。看到手机最后一条短信,就回复了,同事告诉我多喝点水,我心里很安慰就说了声谢谢。

  手机响了,是小狐狸发来的,她询问我这次旅行的结果,问的很直白,我说我不想提这事,呵呵在回去的火车上。她道歉,我回复没关系。

  灯灭了,书也看不成了,就爬起来,坐在窗户边上,看着飞驰而过的夜景,狂奔的路灯,把脸贴在结冰的窗玻璃上,发现玻璃是温温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2月7日中午10点。感觉好多了,中午跑去餐车吃饭,还要了瓶啤酒,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话“这酒真他妈的难喝”

  跟同行的陌生人们开始神侃,从地震侃到房价,又侃到医药,侃到政府,侃到……最后他妈都不知道侃了些什么。

  好友发信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问我坐哪趟车,我说928。又问我自己回来的还是一起回来的,我说一个人的旅行当然是一个人了。

  接下来一条让我突然坐立不安了“你俩坐同一趟车,我问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还是很紧张,说不出的欣喜,又说不出的失落。因为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发信息告诉她了,她却还是跟我坐同一车却没有告诉我。我有点坐不住了,就开始往硬座车厢去,一节一节地找,她来信息了询问我在哪里,说有药,让我去吃药。我告诉好友生病的事情了,她也就知道了。一直找到2车,没有看到她,她电话打过来问我在哪里,好大一会才明白,是坐了同次不同时间的车,她刚上车,而我马上就要到了。

  笑,笑自己的幼稚。

  笑,笑了很久,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同行的一车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小男孩很调皮,叔叔长叔叔短叫着,我也很开心的告诉他们我此次行程,还向他们展示了我背负的行囊和买的纪念品,我是用很快乐的语气告诉他们我一个人的旅行的。他们很羡慕我年轻的劲儿,很欣赏我的乐观和幽默。我他妈服了自己了,7天时间除了父母就没说超过5句话的我依然那么能说。我真他妈是个人才。

  2011年2月7日,新乡

  出了站口,发现出租车很少,很新鲜地就找了一三轮车,说牧北小区,老大爷说十块。

  路上发现原来公交车还有的,唉,又浪费了9块,想想让人家老大爷赚点过年给孙子压岁钱也是好的,就屁颠屁颠地坐着三轮飞着。

  牧南小区,车停了,老人说到了,我有点晕,我说没到啊,到牧北小区,不是牧南,他说一样,你走过去。我说不成你得拉到我那里,不然不给钱的。老人嘟嘟囔囔把我带到,然后说加钱。我晕,加什么钱,谈好的牧北小区十块。他说不成!加钱!

  ……大过年的你抢啊?

  加钱!

  不加,你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牧北小区,说好的价格怎么就变了?

  加钱!

  我靠,老先生,你讲理不讲理,大过年的你怎么不去抢钱啊,那多快啊,我报警(说实话,说完这个就觉得自己就一白痴)

  你报吧,加钱!

  我操!老先生你就一不讲理,好好,我加,给你加一块,我告诉你,你别拉车了,不知道地方你还拉什么车!神经病啊,大过年的,看你不容易我加,我加,给,拿着。看好了,再告诉你一遍,这里,这就是牧北小区,不信自己打听一下,以后拉人别这样了。看好了!

  然后我扭头就走了,走出很远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老人还在那里站着,我发现自己很残暴,真的有点愧疚了。我没事冲人家发什么火?歇斯底里?神经病?大概吧?

  2011年2月8日,起床时候10点多了。回到了现实,发了会呆,就写了这篇日志。

  我不知道我那河与树的故事该怎么继续下去。

  也许不会有结局,不会有故事,只是我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童话故事。

  收拾下凌乱的心情,打包,封存,扔在角落里,任它灰尘铺盖,任它独自孤独,任它追寻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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