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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一把小花伞

发布时间:2022-10-04 12:40:03

  撑一把小花伞

  撑一把小花伞,我走过了十八个春。人生的春是无法守候的,应是一种行走中的仰望。童稚尤如小花伞,伞下的我在丽日下仰望,在风中仰望。这样的仰望,如偏僻乡村篱笆上的野玫瑰,花开得烂漫,其实是一只只仰望春天的眼。

  撑一把小花伞,我行走在经典中,仰望文人雅士。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水的自由、灵动,山的沉稳、宁静,使他们把清逸脱俗的性情放逐在山水之间,寻找精神的回归。他们在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芜田里播种了闲适的种子,绽放了豁达的花朵。“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弃名利如草芥。

  唐尧时深居箕山的许由、巢父,商纣时于渭水投钓的姜太公,汉初隐居商洛的四皓,汉光武时垂钓富春江的严子陵,晋朝归隐田园的陶潜,唐代隐终南山的卢藏用、归太白山的田游岩,明朝时躲在九里山以梅花为居的王冕,这些人都是因抛弃名利而成就了千古芳名的人生之春。

  山水依旧,隐逸的情结已淡出历史,然而,我徜徉于溪畔松侧,淡泊名利,清寡私欲会油然而生。

  撑一把小花伞,我走出书本,走过雨巷,看见田塍上的花草小树在风雨中摇摆挣扎,它们把生存的哲理,形象地凸现在我的面前。面对烟花三月的江南,面对细雨中迷漫的春光,我仰望命运。——我想起老屋里的蓑衣,那是爷爷的蓑衣。

  ……乡村道上穿着蓑衣的爷爷——赶着牛群的牧童,总把一管缠绵的委婉的笛声传递到渺远。而穿着蓑衣在微雨中插秧的山地汉子,则把一篇耕作文章呈现给芳香的秋天。现在蓑衣与镰刀、锄头和竹笠一起被静默地挂在墙上,也许它们在回忆劳作后的欢愉,艰辛后的忧郁;也许它们在讨论命运的摆布与逃离:主人为什么不再和它相依为命,乐享清贫,而是教唆儿子在苍黄的冬末,溶进城市街衢的繁华?

  我的父亲已没有爷爷的那种农夫的憔悴疲惫的影子,命运的大逃离成就了他灿烂的笑容和毫不掩饰的自豪。

  在某个茶室或酒吧间,我蓦然发现蓑衣与竹笠高挂在漆得艳红或者金黄的柱子与墙上,成了渲染清雅气氛的饰品,不禁在心底高唱命运的凯歌。

  撑一把小花伞,我行走、仰望……

  仰望白云飘游在蓝天,悠闲快乐;

  仰望翠竹搏击风雨,节节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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