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兰质一淑女
张彩红是我为数不多的女文友之一,只是我们的渊源深厚,不同于其他的文友。
我长彩红十来岁,我们曾同饮一泉水。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苍沟生活了二十来年,她也是在苍沟生长五六年之后才离开的。那是拨乱反正时期,先是彩红的爷爷被平反,到了城里的税务部门工作,接着他们家也搬到了安口,她当时大约五岁左右吧,就随父母离开了苍沟,由山里娃变成了川里娃。从此便日渐疏远,虽然1985年春季我在教师进修学校进修时也曾到过她家,那时她好像在上初中,没有见到她。所以,张彩红这个概念在我的大脑里并没有多深的痕迹。
2009年的夏天,朋友转来了一篇散文,准备刊登在我们的《三棵树》上。我浏览了一遍文章,倏地心中一动,再看看作者姓名,没错,就是她,张彩红!那篇散文是怀念逝去的父母的,文字流畅,感情催人泪下,我在喜欢这篇散文的同时,也滋生了和她相见的念头。在朋友处打问彩红的情况,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心中便感到很是慰藉。她的那篇散文刊登在《三棵树》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不久,她儿子的一篇作文也被刊登了。因了她们母子的文章,张彩红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里又开始生根,鲜活起来,虽然我记忆深处的形象只是一个瘦弱的黄毛丫头。
之后不久,有朋友打电话来,说是张彩红要见我这个乡党,我便欣然赴约。到了约定的地方,五六个朋友在座,并不见彩红,朋友说她有点事,来得晚一点,委托他点菜、招呼人。就在菜快上齐时,彩红来了,与我记忆中的形象判若两人,不再是一个黄毛丫头了,窈窕的身材配上一头黑亮的乌发,文静、秀气、端庄、美丽,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大而亮的眼睛。我要她称我叔叔,因为在老家时,我和她的父母一辈,她却是不肯,说称叔叔她有点吃亏,再说我也没有那么老,朋友们都加盟到了她那一边,我因此没有当成叔叔,只好做了她的哥哥,最后发展到称呼我为表哥。最后我想,称呼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见到了故人之后,心中已经很是欣慰了。
我和彩红父母的情谊,在我的《活在记忆中的乡亲们》一文中做了专门的叙述,在此不再赘述。
彩红在一家单位的办公室工作,忙而且乱,即就如此,她总是那么勤奋,每隔不多日子就会有新作出现,题材广泛,表现手法多样,散文、诗歌为主,间或也写小说。我最喜欢的是她的散文和诗歌,散文行文流畅,跳跃起伏把握得很到位,节奏感、乐感强烈,尤为可喜的是她的文字清丽隽永,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真挚的情感,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彩红的诗歌,意向朴实,情感自然,近乎口语般的叙述,使读者在阅读的同时,能感悟到作者的心声,同喜同悲。她的散文《两棵树的守望》和诗歌《写给延安》堪称她的代表作。
彩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在一家乡长卫生院工作,儿子刚刚小学毕业。一个女人,一个热爱文字的女人,能把家庭、工作、写作处理的融洽协调,是很不简单的,而我的这个表妹,她做到了这一点,我真的为她高兴。据朋友说彩红每天还要在广场跳舞,只是我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我见过她的舞姿,确实很优美,我想她在广场上舞蹈的时候,肯定奔放而洒脱。一个女人能用文字、舞蹈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感,应该是不俗的一个女人了。
今年五月的一天,由于有朋友从平凉来,我们约了几个人,陪朋友到关山的车厂沟一游。那天玩得很是开心,一是天气晴好,景色美丽,志同道合的朋友共赏美景,惬意舒畅;二是几个女性妙语连珠,兴致浓时,载歌载舞,在旷野的关山,欣赏优美的舞姿,简直是一种超级的享受。在那载歌载舞的女性里面,彩红就是其中的一个。
由于我在乡下工作,很少参加朋友们的聚会。凡是参加的,都有彩红在场,她以自己的典雅,多才多艺赢得了朋友们的喜爱,大家喜欢她,也爱护她,大多的时候,我这个表哥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送去我对她的关爱和祝福。因为彩红还年轻,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以她的聪慧,肯定会有更多更好的惊喜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彩红的网名叫幽兰,我想她一定会如兰花般高雅,芳香幽远。我有理由这样相信,也有信心这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