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也成全你
你知道吗?你的甜蜜,你的幸福,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凌迟着我一厢情愿的心。
舒静,一个在生人面前十分腼腆,却在熟悉的人面前没心没肺的姑娘,还记得一开始见她的时候,长得文文静静,不怎么说话,给人一种领家小妹的清纯形象。可能人的潜力需要被发掘吧,当我们每天在课间高速飙车时,也带坏了这个乖乖的小姑娘,以至于后来她总说,自己变坏全是拜我所赐。时间,不止会带走很多,也会带来很多。在我们周围久了,她这个小仙女也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小魔女。每天我们一起开车,讲着那些只有我们能懂的梗,让乏味的生活变得欢声笑语。我们,也从初次见面的生人勿近,变成了之后同甘共苦的死党。
和她一起的岁月里,于我来说,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帮她撩她的小哥哥,她有一个同学,他们初中便是一个学校的,那个男孩子很暖,也很会照顾女生,那时候他们玩的很好,她便认他做了哥哥,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高中竟然也考到了一个学校,略微遗憾的是并不在一个班。但对她来说,这些缘分便已知足了。她给我说,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只拿他当哥哥,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他在她心里所占的位置越来越多,直到一天,彻底的侵占了她的心。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喜欢敲她的脑壳,叫她傻丫头,虽然总是欺负她,但那个男生却从不让别人动她,有人欺负她,总是毫不讲理的还回去。这个傻丫头,也在这种照顾里,不知所措,一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一个是妹妹对哥哥的痴情……
那是他上了高中之后的第一个生日,舒静足足提前了三个月准备生日礼物,并不是纠结买什么,而且送的礼物对于高中生的我们来说,负担太大,所以要提前很久开始攒钱。那三个月,她每天省吃俭用,早餐都只是吃一个包子,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买一大推零食屯在桌仓里,上课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解馋。每逢周末,就去派发传单,来赚点外快。日子每天过得很辛苦,可每当她掰着手指算着越来越多的资金,还是会笑的像个孩子。终于等到了他生日的那一天,她来的格外的早,手里提着个很精美的礼品袋,让我们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她这么大费周章。求了她半天,才同意让我们一睹真容。而她取出礼物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我的口水瞬间决堤,那是一双AJ,还是限量版的。试问有多少男生可以挡住篮球鞋的诱惑,尤其是AJ,可以说是所有男生的梦想,我们对于它的渴望决不低于女生对于包包和化妆品的向往。只可惜,它的价格,让太多人望而却步。我真的难以想象,她居然会送这个作为礼物。简直是情重礼更重。她把礼物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打开看,直到下一个课间,一下课,他就急急忙忙站在门口,把她叫出去,盘问了半天。后来我才知道,他知道礼物太贵重了,不知道舒静从哪儿搞的钱买的,还以为她偷了家里的钱,或者借了校园贷。所以一下课就急匆匆的跑来问,舒静解释了半天才解释清楚,让他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份祝福。至于她的解释,应该也只是轻描淡写吧,毕竟她做事情,哪怕很难,也从来不会吐露半个字,做成之后,对于之前的付出也描述的云淡风轻。只有真正看到的人,才知道她为了成功到底付出了多少。最后的目的达到了,开心也是溢于言表。嘴上说着终于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开心的一批,其实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个傻丫头的开心,是因为她的礼物足矣让他铭记。
惊喜过后,日子也逐渐平静,那双鞋,他一直放在学校里,平时走路都舍不得穿,只有打球的时候,才会换上那双战靴。两个人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兄妹。那层窗户纸,没人去点破,也只能选择朦胧。安稳的过了一段日子,一个人的出现,也打破了这所有的平静。那个人,是不知何时入了他心的人。舒静知道的时候,还是她哥在聊天的时候问她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之类的话题。女生的第六感永远是男生猜不透的东西,话题一出,舒静第一反应就是他有喜欢的人了,万般追问下,他也只能如实找来。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马上就要到人家生日了,却不知道送什么,只能求助自己的傻妹妹,而他却深不知,这种感觉,在不久之前,舒静也体会过。她很了解自己的哥哥,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是不破楼兰终不还。而她也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一步步教他如何撩妹。陪着他细心帮那个女孩子挑礼物。为了成就他的幸福,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最后,在兄妹两的合力下,那个女生也被纳入麾下。我记得她说,她永远忘不了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一下课,他立马跑过来的样子,就像小时候我们考了双百时候大摇大摆回家的样子,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在她看来,却如同一只只虫子在噬咬着她的心。
打那之后,他就很少来找舒静了,几乎每天都围在女朋友身边,偶尔会给舒静买点奶茶零食之类的,但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去和舒静亲昵。如果突然来找舒静,也成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跑来军师这里寻求锦囊妙计,来解自己燃眉之急。女生喜欢吃什么啊?女生喜欢去哪儿玩啊?女生喜欢哪种电影啊?女生来大姨妈的时候男生应该怎么做啊?女生……他的问题,足矣合成一本女生篇的《十万个个为什么》,而她也在一一认真解答,帮助这个傻子去铺设那条属于他们两个认的路,也因她的存在,让他们两个成了众人皆知的模范情侣。
我曾问过她,你帮他的时候,心不会疼吗,毕竟你是那般爱他,如果不帮他,他们分手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她告诉我说“在他眼里,我只是他的傻妹妹,即使他分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发生改变,与其两个人都爱而不得,不如我去成全他,就像林宥嘉的《成全》里唱的那样,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他能开心,对我来说足够了。剩下的东西,又何必在意呢。”
直到现在,我脑海里还是会经常浮现那个打工攒钱,为别人出谋划策的傻姑娘,因为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爱叫成全,有一种成全叫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