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云里,蛰伏于大地
速度绝对的速度,我来去无影,大地都为之皱眉,内心叹息不已。在树梢上,我只要轻轻的一荡漾,就飞到了云端上,想要捕捉住我的双翼,那是难上加难啊?仔细瞅瞅吧,我是透明的,没有味道的。泉水一向透明,但是它一遇到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穿越我的身体,眼睛们都能远眺千万里。或许,透明我算的上第一的,别人只能第二,第三。对于味道,我更是虚无,也没有毒,人们都可以放心大胆得去呼吸,吞噬我。对于呼吸与吞噬,我一向是宽宏大量的,我随便在那个角落停留都行,还在乎血管?
说到这儿,有人问我,你到底是谁啊?哎,你别急呀。待我慢慢道来,你就会明白,大名鼎鼎的我是谁了。
在阳光底下,我依然是无形的。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蛰伏起来。蛰伏在土地之上,与沙土玩耍,与细流漫步,和鸟雀共鸣。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的声音太小了,仿佛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似的,说不出大分贝的声音来,以至于许多人都不知道在虚无之中,我竟然还存在?都把我当成空气了。当我不存在也没有关系,我是一个大度量的人,谁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呢?只要我高兴,一切都好说,一切都是明媚的春天。看那山花烂漫,柳绿丹红,还有流水潺潺,小桥流水人家。幼荷碧绿,蜂蝶飞舞,阳光和煦,是多么绚烂的大自然啊?
许多时间,我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可无可有的东西,完全是不存在的。我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不是更好的么?然而,我也有发脾气的时刻,因为小小的事儿,也会发那该死的脾气的。就在我睡醒了的时候,看见那笔直的烟囱在冒着笔直的烟雾,我就不太乐意了。为何这样直来直去的,多没有美感,多缺乏诗情画意呢?于是,我就将与那烟绕磕了,劝它要弯着腰飞翔,不要那么一副笔直的模样。烟雾似乎不吃我这一套,依然我行我素,心里还直哼哼,你算老几,凭什么我听你的呢?
就这么一件小事,它惹我了,我猛然冲撞了烟雾一下,将这些烟雾都撞散了,袅袅得连薄雾都不是的,这些家伙竟然这么不经事,烟消云散了。我还不解气,就去撞树木,还要撞墙。树木上的枝丫都呜呜得怪叫着,纷纷得散下了许多的叶片飘零,流水小桥里到处都是,它们哀叫着告饶仿佛知道我的厉害。也罢,我是大方的,只是可惜那墙壁着实太硬了,我撞不了了,浑身如同散了架似的,她真的太硬了。
我怒气未消,在田野里奔跑。在小溪的俊俏的脸上胡乱的蹂躏着,那一张张美丽的脸都磕出血来,渗出了道道痕迹。小溪真的很无辜,我知道,可是我怒气未消,都是因为那一堵堵的墙惹得祸。要怪就怪那墙去吧,反正你们不要怪我。我呼啦啦啦得横冲直撞得走了。
只留下那些花儿草儿肚子叹息,小溪还算好,脸庞恢复的神速,立即俊俏了起来。其实我并没有走远,我在许多的树枝上荡着秋千呢?那些嫩嫩的纸条,来回得摇动着脑袋,仿佛那就是一面面拨浪鼓,被我摇着。树枝在摇,树叶也就免不了跟着摇。这些小叶子们都是弱不经风的,一个小手拉着树枝的一角,小心得拉着,脆弱的拉着。
只要我一来,它们就糟了大秧了。它们哪儿经历过如此气势,一个个吓得脸色铁绿,颤抖不已,嘴巴了竟是哗啦啦啦得喊叫声,大概是:救命啊,魔鬼来了……
没有谁能救得了它们,除非他们足够坚强。
一片,两片,三片,仿佛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此刻还没有到秋季,此刻还是夏季正旺,为何路途上都洒满哀伤?它们柔弱的小手都断裂了,嘎吱吱得呻吟,呼唤着泪水。我依然骄傲得吹着哨子,来去无形得将一切扫荡。
成排的树木,岿然不动毫不惊慌。杂乱的树枝,完全不一样尖叫声不断,不仅如此,它们还在我的戏弄里东一下,西一下得滑来滑去。如果它们有泪滴,那么泪滴早已染湿了躯体,滴滴答答得下个不停。没有雨,它们想借一点泪滴都不成,它们只要悲哀得干嚎,干嚎中放荡着我的心。我骄傲了,但是我并没有满足,为什么要满足?我一定要让大地记住我的名字,要蓝天对我敬礼。
蓝天里都是白云,除了白云就是太阳了。那个太阳我是无法撼动的,或许终有一天,我能撼动它的,不过不是今日。我能呼啸得忽然冒起,冲进了蓝天里,那里都是满满的云朵。我将头钻进了棉絮里,拉着它们疯跑,还给它们塑着造型。这些高昂的洁白的云朵,也吓坏了。随便我如何折磨它们,它们也不吭一声,也不反抗一击,就是那么柔顺如羔羊。任我拿捏,驱使。
天空里顿时没有了固定的颜色,也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是云朵漫天,时而是云朵挤压在一起,时而云朵漏出了大块的蓝色,给天空透透气,时而让阳光在云朵上抚摸。这样的我,实在是够恶作剧了。天空跑遍了,也太乏味,还不如回到大地上,重新显露微风来。
那些广阔的田野,是没有什么玩头的,去水面上鼓捣一番一定有收获的。不过,我还是忘不了那一堵堵的墙,我一定会回来将它们撞掉的,不过不是现在。
水面是广阔无垠的,并且是一点阻挡也没有。我翻卷起浪花,一朵朵。这些美丽的浪花,我感觉不到自己是艺术大师。一定要弄出一个新的花样来才好看。对了,先拨弄出一片片水花,马上割碎成鱼鳞状,接着撕裂这些鱼鳞散碎成细雨如织,在那些翻滚的混沌里,是我拿手的好戏。有谁来看?这些都是免费观望的。要钱的东西未必是好东西,我这儿是不要钱的,那一定是好美的东西。
水面上的花朵那是不成形的,都碎成了针,碎成了点,碎成了雾,还有碎成了迷蒙一片。游戏中,我发明了更有趣的玩法。那就是来回拉网,从东头拉出一片花儿,碎去;立即从西头拉回来,花儿,点儿迎头赶上。哗啦啦啦得如同两列火车撞击在一块,发出了轰鸣之声,那真是莫名的壮观呢?说到拉网的来回,只有我最厉害了。在大街上,我曾经将路边的垃圾和塑料袋子,还有沙尘卷起,朝着人群扔去,那个恶作剧,人们都厌恶的掩目掩鼻的,甚至还有些人会立马转过头去,躲避那些灾害。想躲避的人,就中了我的拉网计。从另一头起,我卷起了另一个沙尘扑向那人口鼻。那人生气极了高声大喊:“还带这么玩的么?”我得意了,扫扫尾巴离去。来回拉网,仿佛回马枪,是绝招啊!
水面上的浪花是看不太清了,听也是很混杂的。只有堤坝上的水,那叫一个绝呢!啪啪——咕咕——咚咚——声音是各不相同的,那些水花仿佛都拿着不同的乐器来了,凑合着一场大合唱就上演了。水花的本领都显出来了,能一边躯体表演,还能一边奏乐。吹拉弹唱是样样俱全啊!
岸边的水花,都扑棱着上涨,被我强劲的一扇,就细雨朦朦得返回了。当然还有更为气势的,是大雨滂沱得折回的,一边是细雨,一边是大雨,显出了界限分明的景色来。而另一边是万马奔腾的气势压了过来,混合了,涂鸦成了哭笑不得的脸,索性煮成了一锅粥了。堤坝边沿里还是有一道道短小的水线,在一流光,一流光得拉长。拉不长又断了,继续拉,反正能量有的是,我免费出的。一流流的水线,在短兵相接出,眼睛们都可以将它们连接起来,就是一条断断续续的长水线了,时而断,时而连,仿佛一条条小银鱼首尾相连,沉浮不定。从南边的起始除延伸到了北边的末尾,就是那条长长漂浮不定的水线翻卷,时而断裂,时而缝补起来。
我骄傲得鼓吹,骄傲得来回,骄傲得放纵自己。我依然忘记不了那一堵堵的墙,我想我可以将它们吹倒。待到晚上,我的众多朋友会来接应我,那时我们的力量是庞大的,能掀起一座巨轮,也可以翻出一道巨浪,拔出一棵棵树,难道这些墙,我还惧怕不成?
我在等待,我就是我,我很疯狂。待到那面墙倒下去的时刻,我也会悄然离去,蛰伏在大地里。你们知道我是谁?一定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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