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渐淡的岁月里,激昂的情绪无法始终,不时被一些尖石磨平了棱角,变得圆滑许多。生活重现在眼前的只是桌上的碗碗盆盆、不大的房间里挤满的零乱杂物、是那些堆满在床头早该清洗的衣物与没完没了地打理日常生活中随时诞生出来的垃圾废弃物……锅里翻炒得永远应该是美味的佳肴,少了不添加些油盐酱醋味精什么的来调和一下口味。所以,不懂得调剂生活,人生将注定会是一场悲剧的演绎。正如昨日的春雨,在清明前夕飘洒,也一定有着太多不为人所领会的用意。
大雨过后,岁月被褪却了那层精美的面纱,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一曲曲动人的歌震憾着心灵的最深处,来自心潮的宁静是最大的获得。浮沉漂泊随着岁月的更迭而消逝,当冬去春来,当我为了扫墓而再次回到离别了数月的故乡,回到这个留下我二十几年生活足迹的黑土,回到这片埋藏了我太多亲人的土地时,是熟悉还是陌生,是依恋还是排斥,太多的感情交杂在一起,无法分辨真正的感受,只知道顺着岁月的长河,生活随时间而流动,光阴也随之在身边悄然度过,生活的重点也随时间发生转变,似乎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未曾来得及弄明虚实原故,一个个刻载着亲人名字的墓碑早已平铺在眼前,在这清明时节,跪拜在祖父母的坟前,百日长揖,语不成句,立不成形,泣不成声。
一直苦苦寻找一个肯定的答案是意外还是注定?其实本该如此,过去时毫无情面成为回忆或干脆消失无踪,现在时始终演绎着现在的进行曲,可看、可听、可知、可感、可触摸得到,将来时永远的未知,时刻在脑海中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春季的风漫无边际的席卷这个久违了的城市的上空,单色的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下,随风肆意的摇曳狂舞,糟烂的心情被手中轴线拉扯牵至遥远天际,放飞,像那群白鸽一样旋转飞翔。
石碑上的小字记叙着一篇篇惊涛骇浪动人的故事,记下了稚嫩童真,悲欢离合,记下了执着与痴心,还有记下了满腔地悔恨抱怨……几多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随着岁月冲刷不见踪影,如今山未移,海未枯,石未烂,可是,太多的人已经不在,太多的感情已经死亡,哗啦啦的泪水随雅鲁河水远赴东流,千古绝唱今朝酒,是爱是恨?是痴情还是傻气?远处的山延绵,近处的林遮云,那边的天幽蓝,这边的河荡漾,偶尔有白鸽头顶掠过,偶尔从远处传来欢乐的笑声。多年以后,等到自已再成熟一点点,甚至觉得有些老,然后,故地祭祀,寻找今日的风景,到那时,想必早已脱离了往日的情怀,没有了今日挥洒的泪水。
——后记:早就应该写出一篇像这样的文章出来,却一直不肯舍出时间和感情。清明当日罕见的晴朗和之后序的雨雪天气,加之对故土与亲人的思念,让这颗一直拥有了快乐的心不得不流淌出不算久违的悲伤与衰创,拉紧飘远的思念,在装满泪水之后再将其放得更高更远,直到有那么一天,再也拉不回来,再也看不见。曾经对祖母许下的诺言,曾经在祖母怀中入睡后梦中要实现的承诺,都在未曾来得及兑现的时候祖母将我丢下,一切努力与奋斗都失去了原定的目标,一时间我成了一只看不到岸的鸥,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随意飞翔,四处游荡,唯独找不到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