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火的生命里放歌

　　（文/卫伟）

　　初见，在2014年的冬天。犹记得那天晴朗无风，比前几日暖和一些。刚进门和大家热情地打完招呼，从一个浅咖色素雅的纸袋子里取出几本书，递给了我们的美女作家、诗人彭艳梅女士。那是他们作协出版的刊物。动作娴熟而连贯，如呼吸一样自然。爽朗，干脆，如同田野里一阵无拘无束漫步的风。坐定，侃侃而谈。席间得知他来自一个纯粹的书香门第，且在当时当地颇有名气。而今，头上戴着“诗人”、“作协主席”的桂冠，拥有粉丝无数。他就是义马市作协主席何冠璞。也许是早已习惯了公众人物难免被更多人评头论足，所以当灵宝市作协秘书长李亚民女士说他帅时，他笑着坦言，其实除了“帅”以外，更多的还是“酷”。惹得各位开怀大笑。灵宝作协王水宽主席一向不改儒雅的学者之风，倒是当法官的夫人一语中的，直言：“我看他像日本著名演员高仓健。”哎，还真别说，仔细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相像。

　　农夫荷锄，武者论剑，文人自然是品酒吟诗了。都说何大诗人在圈儿里“浪”诗可是一绝，应大家邀请这次回到家乡当然也不能例外。果不其然，打开手机，调整坐姿，像模像样地就开始表演，还兴致勃勃地请相邻而坐的王水宽主席现场点评。我们的随行摄影师郭留钦不只是照片拍得好，酒量也不错。他那流行于坊间的原创喝酒辞令朗朗上口：“吃的吃着，喝的喝着，拍着拍着，就是不能停着。”他所谓的“拍”，可不是拍照，更不是拍打，而是方言“拍话儿”，即“聊天儿”的意思。这口头禅用他那纯正标准的豫东方言一经演绎，就像他的代表曲目《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唱段一样别有一番韵味。这么一推波助澜，推杯换盏，诗人的诗兴就也渐渐浓了起来。不过他没作诗，也没吟诗，而是说了一番与诗有关的话，博得了同为诗人又恰巧是表妹的彭艳梅喝彩叫好。第一句话是：“诗人是要有激情的。”是，没有激情，不足以写诗。第二句话是：“头衔都是虚的，真正的诗人要靠作品来说话。”我虽不喝酒，也不是诗人，但这句话我听得非常真切，其实为文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自己不聪慧，又无绝好的文章呈现，故只有心虚地默不作声罢了。鬼谷子说：“口乃心之门户。”看来何大诗人还真不是为了写诗而写诗，是舍不得那份诗情，那份流淌在血液中的冲动。那一刻，我固执地认为，诗全然是他生命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有人说诗人是孤独的，因为穿透灵魂的情感常不被大多数普通人所理解和接受。他说正因此诗是有独创性的。是啊，不身临其境，又如何感同身受？况人有差异，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个人的感知不同，领悟有别，应对和表达以及回馈世界的方式也就不同。诗人，本就是与常人有着不一样思考的一类人。而他，则是另类中的另类。有一趣事为证：他说从不进他们自己的作家群，因一般不进，若偶进则必批人作品，点到不足则毫不留情面，故长此以往被群主忍无可忍踢出群外。堂堂一作协主席，被自己的作家群踢除，岂不荒诞？！他则义正词严：“我是针对诗，不是针对人！”此为笑谈。不过刚正之个性可见一斑。

　　此次回灵宝家乡，意在故土难忘，更重要的，是为了促进义马和灵宝两地间文学艺术的交流与合作。这一神圣的使命，在两地作协主席双手相握的瞬间，定格成为历史的永恒。这一握，碰撞出的火花，照亮了文化传承的漫漫长路，在甲午岁末以点燃的激情，迎向充满希望即将闪亮登场的乙未新年。

　　如果说，王主席夫人描绘他的外形酷似高仓健，冷峻而富有魅力的话，那么他给我的感觉，则神似当年曾以一首《北方的狼》红极海峡两岸的齐秦，孤傲，不羁，才华横溢。作为凡俗生命里的歌者，同样的热情，同样的执着，不同的是，齐秦用的是他钟爱的音乐，而他用的则是痴迷的诗歌。

　　再次相遇，是在网络上。2014年的圣诞节这天，他以比较官方的礼节，在群里向灵宝的作家们正式地问候节日，发送祝福。且应邀同意加我为好友，但不让我称呼其为老师，并谦虚地赠言“愿在未来的岁月里共勉”。我不禁感慨：原来，狂放的他竟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遂捡拾起点滴记忆，素描其印象，并以此文送给他作圣诞礼物，回赠节日的祝福。

　　卫伟。2014年12月25日于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