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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与美

发布时间:2022-10-08 15:22:38

  有一些经历一旦拥有,便此生无憾;有一些经历一旦体验,便终身难忘。

  不敢轻言说这辈子如何如何,但在已经走过的三十余年的光景中,吃过好多次的南瓜,好多次的石榴,好多次吐司,但不得不说从未真正品尝过,想想真是暴殄天物了。每一次不是吃南瓜的时候在惦记着放在桌子中央的青菜,就是在吃石榴的时候看电视中男女主人公大秀恩爱;或是在吃吐司时说着东加长西家短的细碎。

  早上备了两片吐司,蒸了一盘南瓜,剥了一个石榴。

  土司是昨日在学校门口的蛋糕店买的。取出两片,仔仔细细地在中间上抹上一层花生酱,然后蒸一小会。出锅的时候,吐司沾了点水蒸气,变得更加柔软。而中间的花生酱受了热融化了。一口咬下去,酱汁便溢出来,满齿留香。

  石榴石一颗颗剥好了再吃的。想想也真觉得人喜好无常。以前是觉得人家一颗颗剥石榴矫情。如今倒是恋上了剥石榴的感觉。用刀薄薄地把两端的皮削下来,再沿着鼓鼓的棱划上几刀,掰成几瓣,然后一颗颗剥下来,放入盘子里。看着它们从白色的皮壳里一颗颗脱离下来,滚落到盘子里,艳红饱满,甚是享受。都说女人认真工作时是最美丽的。也许不只是工作,只要是认真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女人绽放美丽的时刻。曾有那么个瞬间,想象着如果现在有拍一张我认真剥石榴的照片,也应该是极美无比的。剥完了,抓上一把往嘴里送,牙齿轻轻一磕,便一颗颗迸出甜美的汁水,像是口齿间涌出一汪清泉。

  如果说石榴给了清冽甘甜的感觉,那么南瓜则是温柔似水的。蒸的是黄色的老南瓜,一片片薄薄地切了上锅蒸。出锅的时候,每一片都吸满了水。入口时,上下齿轻轻一摁,便水一般化了。一丝丝如同绒毛一样,柔软着唇齿,竟有一种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感觉(尽管我不曾有这种感觉的记忆)。

  王维有诗云“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以前尚是一知半解,如今有了这番体验,也才明了花开花落若有声,听着得是心寂静如空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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