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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刘宾才君

发布时间:2019-08-31 05:39:49

  六月十二日傍晚,我忽然接到王忠森大夫打来的电话,说刘滨才在与他们骑车锻炼的路上猝死!听到这个让我时时担心的结果终于发生了,我既痛心又无奈。难道人的寿命真是天注定吗?难道人生悲剧都是自己酿造的吗?早在十几天前他就告诉我说;他心电检查出心梗了。我是知道这个病是何等凶险的。为此,我特别打电话给他说;必须住院去!可他就是不听。无奈之下我又打电话对他的夫人说了一通,还特别嘱咐道;“你说不听他,就找他妹妹刘艳波去劝!”我想,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否则,为什么要执拗地讳疾忌医呢?

  我和刘滨才虽然认识多年,但退休前我们都在仕途上各忙各的,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罢了。真正相交是我们都成了闲云野鹤之后。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相同的爱好使一批人形成了圈子。在这批骑自行车,游泳,打太极拳的朋友圈子中,我和刘滨才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不是我有什么厚薄而是条件使然。由于我每早须到打工的单位去转一圈,因此无法与别的朋友同步活动。而宾才却愿意将就我。所以,我处理完公务后就打电话给他,于是,我们就一起骑车出城,便有了一个上午的悠哉游哉。如今,他却突然驾鹤,痛哉!

  宾才是个执拗的人。他罹患糖尿病业已多年了。我们这个朋友圈在一起活动的早期,那也不过是五六年前的光景,他还是一个体质不错的人呢!游泳的姿式和速度都堪称一流。为了给大家遮凉他还不惜自掏腰包买了把大地伞。每次野餐他酒菜拿得都最多。一次,他招待我们在方正县松南乡小笨鸡饭店吃喝后,居然可以只身游过松花江,而我们却都是坐船而回的。但是,他的血糖太高,平平常常都是十一二个。我劝道;“宾才,这样不行啊,会得综合症的!”他却很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多少年了,都这样!”结果,他的病发展很快,已致于酿成今日之祸,劝得还是不够啊,悔哉!

  宾才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头年秋深季节,几个朋友又相约骑车北行,那知到了永河村时,天气突变,彤云密布,南风骤起,阵如注,大家只好冒雨而返。体力不行的宾才如何吃得消呢,他和徐家友落在了后面。当然在后面的还有我,我倒不是撵不上,我是担心刘宾才。骑着骑着,就看出他明显的吃力了,只见风雨中的他大口喘气。我见状立刻上前一手握把,一手推着他奋力骑行。进城分手时,他虽未说什么,但他的眼光告诉我了一切。此后,每天无论多晚,他都等着我一起骑车锻炼。还有一次,我们十几个朋友骑车去方正县玩。走到半路时,他的自行车没气了,巧的又是我和徐家友陪他折返,回城后非安排吃饭不可。那顿“喜家旺”饺子馆就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的晚餐”了。哀哉!

  宾才是个愿意担当的人。去年仲秋节前,我忽然想下乡去玩。他立刻邀请我和朱景龙一起去了富林乡兴隆岗村他的小连襟家。那招待之好就别提了!特别是用青粘玉米做的一种粥,我头一次吃到。也是去年,在我念叨好几次没去过铁力市后,家里有车的他便特地唤上二儿子开车,把我和王忠森,朱景隆,徐家友拉上,到铁力市一游。之后又去依兰县逛了一趟。那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悲哉!

  得知他的噩耗,业已无权无车的我,为了多多的寄托哀思,让他更风光的离去,有生以来第一次张咀求人派车。当然,以宾才的为人和家族的能力是不须我如此的,我只是不如此不心安罢了。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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