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对话（一）

　　河马：

　　当下中国的腐败，概括起来就是四化：

　　集团化、部门化、市场化、人性化。

　　第四个化，是我提出并格外关注的。

　　儒家的表述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人类精神的黑暗，往往是人性问题。

　　人性出了问题，腐败就有心理依据。

　　最后的精神净土，无非学术与教育。

　　倘若人性腐败与学术腐败联袂而来，

　　便是人类双重黑暗的降临。可以说，

　　学术性腐败与人性化腐败，是根本

　　性的腐败，也就是当下最大的悲哀。

　　老纪：

　　这不是当下的悲哀，而是制度性悲哀，

　　也是天朝的悲哀,或者罪恶。

　　河马：

　　制度化腐败是显明的，人性化腐败是隐形的。

　　或者说，制度化腐败是刚性的，人性化腐败

　　是柔性的。当下的悲哀，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老纪：

　　读诗吗？有怎样的体制，就有怎样的风化。

　　河马：有点愤青味。心态好啊。年轻态？

　　老纪：

　　老了，现在脾气不好，一看到对体制献媚的，

　　就感到恶心、愤怒、要骂人。

　　河马：

　　为消除一种黑暗，陷入另一种黑暗好吗？

　　老纪：

　　作为一个文化人，我已忘记了四书五经、

　　脱离了诗哲圣问，天朝还有救吗？

　　河马：

　　是啊，腐败当前

　　走向自己的反面，

　　更要内心的卓然。

　　兄弟保重。保重。

　　2014年11月25日于永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