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好好见
深秋的雨慢慢浸湿了大地,仿佛是泪水濡湿了整个脸庞。
王祖租去世了,七姑婆打来电话告诉我们。我们没有惊讶,没有悲伤,仿佛就像是问了句今天下雨了吗般的平常,转瞬即忘。我们的淡漠,或许是因为他和我们不是骨肉至亲吧,又或许是他都至耄耋之年才去世,应该是喜事了吧?又或许是我们经历了亲人去世的场面多了,面对生死反而坦然起来了吧?
今天,一早,老公去送行。他打来电话说道:“王祖祖进火化炉了,我也去给爸爸进了三支烟,还把友友的照片翻给了爸爸看。”前一句听来心静如水,后一句听来酸楚半分。王祖祖九十有二,人间稀有啊,能不羡慕与坦然吗?爸爸,去世时只有五十七岁,就因为癌症撒手人寰,这又怎么不让人唏嘘呢。想来老天也是不公的。
冷冷青山,无情火炉,滂沱泪水,这是我们去年才经历过的。说生死离我们很远,其实生死在时空上都离我们很近。人至而立,生老病死在我心中也逐渐清晰起来,由最初的懵懂,到悲痛,到淡定,甚至到坦然。九七年,爷爷去世,伤心之处隐藏着些许好玩,那时我还是孩子。二零一零年正月,未满四十的四舅去世,丢下孤儿寡母,伤心之处显露出惨然,我首次体会死亡的残酷;同年五月,古稀之年的奶奶去世,伤心之处多份思念;一三年,也就是我结婚的第二年,老公的父亲未满六十因肺癌去世,就葬在公墓,和今天的王祖祖一个地方。
听说王祖祖去世之后,四祖祖难掩悲伤,她被七姑婆从敬老院接回了家,害怕她因悲伤过度无人照顾。当初他们半路结为夫妻,相携走过几十年,这几十年的相濡以沫,是让有些原配夫妻也不相及的。我听后最初惊讶于四祖祖这么大岁数还对生死不达观,她也是九十二岁了。我后来细想,她岂是对生死不达观,是对自己的以后的孤独而感到害怕,对夫妻几十年的情分的一种依恋与不舍。
也就是今年,我的一个远房大爷爷去世了。最近经常听妈妈念叨,说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