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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014年11月18日

发布时间:2024-08-16 18:05:59

  电话里的熟人:

  自已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和洪亮而不熟悉的男声。

  “你不认识我吗?”培生还在回忆中,木在那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想想!”

  “你是谁?”陪生半响发音。

  “你再想想?”几个想想,培生久久陷入沉思,真想快点识别清楚,心想会得罪朋友

  “你是......?”声音是那样亲切,觉得这个朋友逗趣,听是普通话,急乱中培生想到北京方向。

  “你是多喜吗?”

  “对,对,对,”对方连说几个对字。

  那是07年女儿在北京结婚,多喜,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父亲姬德哥哥是证婚人,情急之中说出了他女儿的名字。作为父母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姬德哥哥全心全意料理女儿的婚事,很受感动。曾说有机会一定请来重庆玩耍,这不,人来了!培生变得殷勤客气。

  “请来重庆玩耍,一定哈!现在,走到哪里?!”

  “在成都,有几个朋友,开车下来,”

  “我在家里等你们!”

  “等我们的消息!”对方喜悦的心情听得出来。

  培生放下手中的事情,去银行取了一千元钱准备接待远方朋友。

  第二天,清晨来了一个电话,突然关了。热心的陪生又将这个号码打过去,对方说还在成都有点事,再联系车子。培生那里也不能去,在家等候。

  “有一件事请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

  “我们受了一点阻力,小车路上坏了,需要一万块钱,想请你帮忙一下,到重庆找到朋友就还你,”

  这可是一个难题,没见到人就借钱,培生心中恪了一下,我手中可没有那么多钱。如果真是姬德哥哥,借过两三千还是可以的。

  “你不相信我?”

  “你真的不相信我?到重庆我一定还给你,”

  “我没那么多钱!”

  “你有多少?”

  “我靠工资吃饭,月月用尽,好迈有两三千元,留一千块钱请你们吃饭,也只有千多元可借,”陪生有一半警觉,一半应酬地说。

  “你借我们两千吧,”对方急急地说。

  “下来给吧,”

  “ 你打在我们卡上,”

  “我没有卡,是折子?”

  “你是哪个银行?”

  “我们把卡号传到那个银行,你汇到我们卡上,”

  看到对方这么急,培生开始不信任了。

  “可以,下来拿,”培生坚决地说,“这么多年没有看见你,借款一事,总得来了再说。”

  “你真的不相信我?”对方反覆地说。

  培生执意见面给钱,僵持一阵后,对方关机了,陪生头脑越来越清醒了。

  怕得罪朋友的培生又向远方的女儿发了邮件,并通了话,女儿又向北京姬德哥哥询问,没有那回事,原来一个电话诈骗。

  表亲生意:

  李开山很能干,在生意场上摸扒滚打几年下来,已经赚了几十万,由于当时国家取消原料的财政补贴,又是暮落行业,各个制革厂多有拖欠,他那几十万万卡在厂里账上,周转不出来。这次,李开山看到一笔牛皮生意,大有赚头,动弹不得;圆脸上眉头起皱,黑黝黝的脸上沉的更黑,往日得意的步伐看起来像拖着走,怎么办?他想到了在做烟摊生意的姑表兄弟-世祥。这位姑表兄是重庆诞生的第二代,李开山的姑妈解放前就嫁到重庆,李开山是改革开放后在这里做皮张生意时找到的。这位姑表兄平素爱喝酒,慷慨豪爽,爱交朋友,操点坝儿,很爽地答应了。世祥对牛皮生意是外行,反正听兄弟的。李开山对姑表兄说好的-包赚不赔,利润分半。李开山拿着这十几万的现金忙活自己的生意去了。

  这笔生意李开山赚憨了,大大小小都按正皮收了,当时制革厂缺乏资金,没有原料,来者不误,降低了收购标准。用采购员的话说,搞到着了。这批货款没有拖欠,厂家欠他的太多,不好得,说好了的来货付款。最后捞一把的人也被他收买了。现在,该去了结姑老表的账。

  李开山去老表家的时候带上厂里一个采购员,对他讲:”这笔货款是他从老表家借来的,陪他一同去还款,就说不找钱,差点打不走,做个证人。“采购员不愿意,分厂厂长以出差派工安排,陪他去了。

  在烟摊上,三人坐在一起,吸烟喝茶,李开山先卖了一条玉溪烟给采购员,就在哪里当相公,听他们演戏。

  ”这次货看彪了,差点亏了,采购员跟我一路去的,全靠他说好话,交脱了,保本,不信,你问他,“采购员只好帮到李开山说话。

  ”没有赚算了,只要不亏!“老表回答很爽快,还留他们喝酒吃饭;最后还是李开山请的客。

  一路上,李开山喜笑颜开,话语丰富。

  采购员再向厂长汇报说:”李开山鬼的很,老表出钱,他做生意,说好见人有喜,结果一个人吃耿笼,麻外行老表。“

  可是,厂长和李开山早就心知肚明,都在他们的谋划中,采购员只是当枪使。

  角色转换:

  他—郝大爷,一个制革厂的厂长,年近六旬,曾荣的恩人,入党介绍人。曾荣是郝大爷的接班人。职工总是这样亲昵地称呼郝大爷,除了他的年龄,他的清廉和亲民行为受职工爱戴。微胖的脸庞带上一付深度眼睛,见人就促近打招呼,人们背后叫亲民厂长。他就要调到区上轻工局生产科当科长,调令就要下达。那阵子的厂长除了上级委派就是自已认可的人当接班人。曾荣二十八岁,晋升前是财务科长。曾荣厂长准备宴会为郝大爷践行,郝大爷断然谢绝,一个注意形象的老干部,曾荣就在姐姐家为他的“贵人”送行。

  曾荣接手的这个厂子有三百多人,厂在深沟大山,吃喝拉摆都要厂长负责。这几年,制革行业受到环境污染指责和国家取消一定的财政补贴,发展势头江河日下,称为暮落行业。曾荣不想搞,又不甘为人下人,况且,削尖老壳想当的人多得是。上任伊始,增荣找到上级要来政策,以厂房抵押贷来了几十万元启动资金,积极号召职工集资几十万,曾荣自已也集资三,四万;请来了各路生意人召开洽谈会,鼓励生意人集资和来料加工,总共集资了两百多万元,厂里看上去欣欣向荣。曾荣信心满满,召开动员大会,将厂子分成两个分厂,那是,制革行业走下坡,鞋厂风起云涌。曾荣厂长年少壮志,分厂白天晚上加班,生产火热,客商来往;小小的招待所热闹十分,为山乡辟野带来了朝气。

  曾荣厂长将部分资金拨付给分厂,自负盈亏。自已卖了一个二手车,玩起了派头,名曰工作联系;分厂厂长在责权益的分权制下,任所欲为,不受规章制度管束。加上制革行业占用资金巨大,火热了半年,就渐渐资金支付不灵。曾荣厂长常常找分厂厂长开暗会,鼓励去银行贷款,反正都是国家的钱用在国营厂里。吃喝不怕,只要不贪污。

  分厂不计后果的疯狂经营,抵押完后,银行这条路走不通了,熟悉的,集资的商家以货抵款或来料,来化工加工。那时没有社保和医保,为了生存,只能硬撑起。曾荣厂长牵头去广西宾阳拉了两车皮二层蓝皮,由分厂签字盖章付款。到时候,广西人到期要款,见不到分厂厂长,找到曾荣厂长,上面推到下面,下面推到上面,甚至躲避不见,广西人没有收到货款,反而用上近万元,广西人气愤以极,扣人要款。一个傍晚,曾荣厂长回厂,被广西人逮到重庆扣押。那时的厂子就是癞皮狗,除了保职工的工资,对外就是惑哄行骗;曾荣厂长事出无奈,被广西人一阵暴打,皮青脸肿加上吐血。

  这付烂摊子,曾荣厂长承担着,厂里争争吵吵在所难免。两个厂长用他们自已的方式经营,暗中中饱私囊。想上进高升的曾荣看上面不想管,自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染缸里,仅有的一些正气荡失了,搞点说得过去的钱。曾荣厂长将销售权收回,送货的客商找他要钱,有钱都说没有钱,当客商催急了,他说可以帮助借钱来付,但是要客户自已付息,客商要钱心急,曾荣就吃下这份利息。曾荣厂长这时,又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叫家人跟客商合伙做生意,出资三万,利息三分,单算,不在利润分配之中,货款由他来付出,为了周转灵活,客商答应了。可是,巧媳妇难煮无米之炊,钱本来就少,加上分厂争夺,往往事以愿为,客户气走,三分的利息还是要付给.。反正,看见别人屙屎屁眼痒,想方设法装腰包,垂死挣扎捞一把。

  大制革厂垮了,轮到曾荣的厂子了。办公室坐满了要债的客户,包含银行,吃喝过后还是等待,银行等不起,拿了欠款证书走了,可能也只有注入呆账;其他的个体户守着厂里闹。无法之中,曾荣厂长叫分厂厂长外逃他乡,推给分厂,减少麻烦。所有的底货和化工材料分给集资的职工,曾荣厂长也抵得集资款-化工材料两三万,放在一个朋友家,那个朋友说:”分厂欠他的,“扣下这批化工,占货为己,气急败坏的曾荣厂长叫来社会上的崽儿,长刀架在那个朋友的脖子上,才将这批化工材料拉走。

  厂里乱七八糟,各种矛盾一触激发,客户的欠款,职工的退休,没有退休的生活来源,工作组只好依靠曾荣这班子人。曾荣的疲沓和忍性妥为地解决了群众的怨恨,用时间消化了发生的一切,就剩一座厂房待处理,熬到最后,就曾荣一个人留守。两千多平方的厂房由曾荣联系卖出,一个主城区的个体老板买来做胶鞋车间,从中曾荣也取得许多好处,给他今后做生意铺上了地毯。可怜的广西人没有取走一分钱,不了了之。

  本来答应破产处理后荣升副科长的轻工局也在精简机构,曾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寂寥和失落,他还年轻,要找钱吃饭。朋友建议他去主城区皮革市场做生意。无奈中,曾荣走上个体生意。

  角色进行了变换,曾荣的行为,举止,气质,气慨都在变化,往日的傲气变成谦恭,被人求变成求别人,以前是别人找他要货款,现在是他求别人要货款。

  曾荣跟一个皮鞋厂供货,吃喝陪唱,软话说尽,还是有拖欠,许多不尽顺意,没法啊?当初自已也是这样对待供货商的!极难时就叫美妻前去讨要,堂客性格刚烈,不给吵闹,跟鞋厂老板娘吵翻,业务打卡,只好放去这厂业务。一身中,一个人是有许多运气和磨砺,现实社会的艰难打磨着曾荣的性格,他有一定的高度,他见多识广,他在瞅见每一个机遇,有多种经营思想的曾荣跟别人做火锅生意,又是一个失败项目。好在有点底子,曾荣又在寻找生意门路。

  性格也决定事业的成败。曾荣有他父亲的秉性,父亲是裁缝匠,在他身上有韧性,慢度,任何事情都静观其变,潜移默化,以一变对万变。很多事都要有“忍”字,曾荣学得好。

  曾荣遇上一次好机遇,东北一个制革厂将库存底货和抵押皮鞋交给他代销,相信他是厂长。他利用底货和资金狠狠地作了几笔生意。继后,曾荣又跟一个皮件厂作了几年生意,顺风顺水。如今,曾荣有钱近500万,别墅买了,美妻也打大麻将,生意中也不怕拖欠了。那是去年的年关,曾荣去一个皮件厂结算,全年有一千万营业额,还应付两百多万,皮件厂长说:“今年没有找到钱,你的牛皮残次品太多,你啷个说?”“你想啷个处理?”曾荣心里知道,平素自已送的货有的检验不合格,要求退货时,自已好说歹说劝皮件厂收下,年底商量。当然对方抓住软胁,年底打整;不过,曾荣这笔业务赚惨了,心中欢喜,扣点没关系,想不到对方要扣三十万。曾荣白哲的脸上有点抽搐,笑而不答说:“回去考虑一下。”

  回到家中美妻大怒,扬言自已去讨个说法。皮件厂里,美妻没有闹也不敢闹,除了业务,还有钱。皮件厂长不冷不热地拿出结算凭证,叫美妻签字,她看见扣下的三十万,对着墙壁叫喊起来:“抢人迈,有没有天理!?”对方问她啥意思,美妻沉默,签了字。对方厂长打来电话问曾荣,曾荣说:“不理她,女人头发长心眼小。”美妻回到嫁中跟曾荣一阵臭骂:“你龟儿子一副奴相,扣你三十万就这样忍了,”“要是要的回来,今后还做不做生意,你是在别人腰包里找钱,现在的生意不好做。”

  学着忍,这是曾荣不当厂长后的哲学,他说:“为了生意,就是叫我跪到我都愿意,只要达到目的。”曾荣对“忍”字学认识很充分。当说到忍字哲学时,曾荣总是津津乐道,说自已看的远,站得高;慢慢来,撞机遇。

  不管硬的软的办法,曾荣成功了,终于体现了他的人生本领。不过,他的角色转变,给人启迪和耐人回味。

  老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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