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忘的邂逅
2014年8月10日,是个晴天转多云的天气。上午12时许,我正在家里看电视节目,县政府办副主任杨纪斌拨通了我的手机:“你不是在《旬阳人大网》发表了一篇《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的文嘛,胡耀邦总书记的儿子胡德平先生今天要到旬阳来,你联系一下刘年福,下午县上要在金世纪嘉悦酒店会议室开个座谈会,邀请你俩参加”。听说胡耀邦书记的儿子来到旬阳,我在心里自言自语的叹到:“呵呵,是胡耀邦书记的儿子来啦,一次难忘的邂逅!”。 兴奋和惊喜的心情很快打开了我脑海里的记忆阀门,思绪的脚步很快走进我创作《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一文的往事里。
一
2013年11月28日。癸巳年冬一个寒冷的早晨。9时许,当我正在办公室起草一份材料时,刘年福来到我的办公室,一阵寒暄相互问候过后,他对我说:“1965年的时候,胡耀邦同志到过旬阳,县志上有记载。但胡耀邦同志到我们蜀河,知道的人大都不在世了,也没有书面记录,胡耀邦书记在我们蜀河只有几个小时,解决了不少问题,我们不要忘了这段历史,不要忘记共产党的恩情,要用行动感谢共产党”。我说:“你把这段经过讲给我听听,然后我再写。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我把文字和语句修改润色好,等你阅读把关能定稿后,只要我把这份稿件发出去一发表,人们就知道胡耀邦同志到蜀河的事情了”。刘年福沉思片刻后,点着了一支烟,语气缓慢但又沉稳地向我讲述了他亲身经历的、1965年2月胡耀邦同志到蜀河视察工作时的一段往事。
刘年福的父亲刘焕章,是安康地委党校成立后第一期学员。党校毕业后被组织上任命为蜀河区竹业社主任。1965年2月9日,刘年福和他的父亲同时见到了时任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后来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胡耀邦在蜀河视察工作期间,刘焕章亲自向胡耀邦汇报了蜀河竹业社生产情况,刘年福作为蜀河区街道民兵连连长,带领民兵全权负责胡耀邦在蜀河视察工作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静听着刘年福的讲述,我思绪的目光完全注入到1965年2月蜀河街道里,仿佛也见到了胡耀邦书记。
二
时间,定格在1965年2月9日。汉江河边的蜀河码头上,汉水一进一退地洗涤着河边的沙滩,浪涛拍打着船沿。船上,有一些船工仔细地清洗着船舱里排列的蓬帆,也有一些船工品着茶吃着早点。沙滩上,堆放着已经捆绑整齐停放多日的倍、麻、胡皮,船工们船工们焦急的等待着,只等调货单一到,就可以将捆绑整齐的这些货物装运到汉口等地。
是日,蜀河区委文书牛玉鼎接到县委办公室电话通知,有几位领导要在蜀河作一些社会调查。牛玉鼎在做了会议相关事宜安排后,便
打电话通知区属各单位主要负责人按时参加会议。
上午12时,牛玉鼎等人在蜀河码头停靠的货船上,一边与船工们聊天,一边等候几位领导的到来。当大家聊得最热烈的时候,随着三声汽笛声响,人们放眼望去,只见红旗五号机动船远远驶来,尔后便缓缓停靠于蜀河码头。牛玉鼎等人即上船迎接这几位到蜀河的领导,在船上稍作休息后,便一同下船。当走到蜀河与汉江的交汇处的河边时,这几位领导看了看集聚堆放在沙滩上的倍、麻、胡皮等货物,向牛玉鼎等人询问了水上运输相关情况,尔后便慢步而行,径直向区公所驻地走去。这时,蜀河街道上的老百姓才知道,来的领导原来是陕西省委书记胡耀邦及安康地委书记韦明海及随行的省、地工作人员,人们相互转告着。
在区公所的会议室里,由两张乒乓球案并成的会议桌旁,围坐着来自蜀河区行政、事企业单位负责人。胡耀邦书记首先听取了牛玉鼎的区公所的工作汇报,胡耀邦书记在听完汇报后讲到,古镇蜀河码头把山(西)陕(西)的土特产由骡马古道汇集于蜀河古镇,又有黄金般的汉水船运把南方的百货运至蜀河,也是山(西)陕(西)和武汉、上海货物兑换和集散之地,素有汉水边的明珠“小汉口”之称。胡耀邦书记的一席话,使大家立即振奋起来,纷纷争先恐后发言谈看法、摆问题。湖北省驻蜀河转运站的负责人反映了上津县郧西的土产收购都囤集蜀河码头,无法上船运输问题:蜀河供销社和油脂公司反映了桐油没有容器(油篓),不能运输等问题。胡耀邦书记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不时地记录着,间断地提出一些问题,让参加会议的人们回答。
在汇报会上,蜀河竹业社刘焕章主任向胡耀邦书记汇报了从1956
年成立竹业社以来解决全县商业包装,运输工具(纤担),基本都由蜀河竹业社生产供需,但生产油篓的主要原料,豆腐当时居民只供应2两供生活所需,没有供应作油篓的黄豆。青竹要经县生产资料公司供应,不能自行收购,加大了产品价格,用户不能接受;上级能够解决作油篓的材料供应渠道,由竹业社自行收购,就能降低成本,生产供应,投放市场保障商业流通问题。听了汇报,胡耀邦书记做了简要讲话:“竹业社自行采购,县油脂公司要调查一年多少油篓需要多少黄豆?每支篓需多少黄豆作豆腐用?可报县粮食局专供。当听到汇报说生产雨伞的流程全是手工制作时,胡耀邦书记说:“手工操作太辛苦了,提高不了效益”。要求竹业社“要派工人到湖南学习机械化生产技术,又快又节约原材料”。
胡耀邦书记一行人离开蜀河前,参观了蜀河古镇的名胜古迹,看望了区公所工作人员。当听说当地著名的菜肴是著名的“蜀河八大件”时,胡耀邦书记称赞“蜀河八大件”很有巴楚风味”。当胡耀邦书记一行人登上红旗5号机动船后,在码头上的干部职工群众目送着机动船越过了汉江红龙滩,才渐渐的离开。
三
胡耀邦书记到蜀河召开的这次会议,明确了蜀河竹业社的发展前景,解决了湖北、上海、郧西和东区在蜀河码头沙滩上大量圈集的土产桐油的装船运往汉口等问题。按照胡耀邦书记在会议上提出的工作要求,蜀河区公所安排专人负责,狠抓了落实工作,码头上堆积货物过多的现状很快得到改观。码头沙滩上堆积的倍、麻、胡皮等土特产很快装载上船运了出去。刘年福回忆,当日会后,蜀河竹业社刘焕章主任马上就派制作雨伞的技师余荣聚和生产竹席包装的技师柏胜文到湖南学习雨伞制作技术。余荣聚和柏胜文到湖南学习雨伞制作技术结束后,从湖南购回了篾器机械设备。从此后,竹业社竹器生产技能和效率得到大大提高。大批量生产的雨伞销路很好,供不应求,全部销往安康十个县和郧阳、郧西三大地区和其他省份。
听完刘年福的讲述,我把自己匆匆潦草记录的胡耀邦到蜀河文章草稿经过几次修改定稿后,随即让刘年福阅读后再提出修改意见。几天后,刘年福告诉我可以定稿。自此,我这才打开了几家网站的电子邮箱,先以《一位老人的永远记忆》为标题发稿,后经考虑后,又把标题改为《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发稿。同时,我把这把这篇文章放进了自己开通的新浪博客里和腾讯QQ空间。
又过了几天后,当我游览这些电子邮箱所在的网站时,欣喜的发现,《一位老人的永远记忆》、《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这篇标题各不同的文章,先后发表在《中国散文网》、《中国土地推荐网》《好散文阅读网》、《读文学网》、《旬阳人大网》、《蜀河镇人民政府网》、《旬阳网》等网站,且有不少网友留言,表示了对胡耀邦书记的崇敬和怀念。2014年年初,旬阳县政协有关领导在网上阅读到这篇文章后,及时召开了相关会议,并约见了我和刘年福老人,围绕胡耀邦书记在蜀河开展工资调研情况召开了座谈会,同时,把《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这篇文章收录在《旬阳水运》一书里,出版发行,广泛宣传。
四
时间,又回到2014年8月10日,星期天。上午12时许,当我接完县政府办副主任杨纪斌打来的电话后,即拨通了刘年福的手机。电话里我告诉刘年福,胡耀邦书记的儿子胡德平先生可能知道了那篇《七旬老人回忆胡耀邦到蜀河》的文章,今天到旬阳来了,说不定要见我们俩。刘年福一听,甚是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好啊!你就来,我在家等你,我们一块儿去”。对于胡德平先生因一篇文章要到旬阳来,对我和刘年福来说,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据资料记载,胡德平先生在退休前,曾先后担任过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第一副主席、十届全国人大常委、内务司法委员会委员,十一届全国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职务。想到我们俩就要和在岗时职务这么高的领导见面,我的脑海里也迅即打起了见面后的腹稿,该说些什么,怎么说。
下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