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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裁得云作衣

发布时间:2022-09-30 14:33:18

  “天命” 裁得云作衣

  ——后 记

  李明

  写作之于我,恰如一段迟到的欢乐时光。至今站在文学门槛外的我,心灵有如大巴山的溪流,没有蒙上任何尘埃,闲暇涂鸦的那些文字没有想到要完美,也没有顾虑他人的品评。

  我知道,真正出色的作家是超越年龄的。但是,我不是作家,更没料想,文学的梦想会在天命之年的内心深处滋生,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这50年的生活底蕴感动了我,还是我开始认真梳理生活的结果。

  成分所限,家境使然,十七岁的懵懂少年“被接班”,放下书包拿起了教鞭,那年我高中肄业。好梦也罢,祈愿也好,来不及设计未来的生活图景,一切都似乎在那一刻结束了。

  日子“节节高”的这三十多年里,心里总掸落不尽最初那悲苦相伴的风尘。

  原始寂静的山沟里,还是孩子的我当起了“孩子王”。先是在深山老林的村小教书,伴着清油孤灯,就着青菜面条,孤寂中过了两度春秋。后来调到山下的学堂,再调到区教办,接着结婚生子。其间与妻子分居达八年之久,近三千个日日夜夜,那是怎样的艰辛,我甚至都不愿提,不愿想!再后来,进了县城,在城郊结合部的一块地方,筚路蓝缕,草创新校,把一片农民视为生命的稻田,千难万难地征过手,一步一步打造成全县人心向往之的名校,前前后后用了满满十四年。虽缔造了一点零星的、转瞬即逝的辉煌,但其间的心酸苦楚,我说不出来,局外人也万难体会!再后来,不知怎地就到了现在的工作岗位——教师进修学校,在国家还把目光倾注在义务教育的大背景下,我却在非义务教育这样一个无人问津、也无暇顾及的领域,和我的团队的同道们,上下求索,艰辛度日!这期间,虽常有一些流经岁月的文字相伴,但绝大多数都是说苦诉累的——不是要钱的请示,就是要设备的报告,或是改善工作环境的汇报。有时甚至不得不放下气节,牺牲颜面,去为赖以生存的“五斗米”折腰!那些文字,虽曾令一批批访客动容易色,为学校的建设和发展赢得了些杯水车薪的东西,但我却深感现状难以为继!

  一年前,正当我快到知天命的年龄时,日子发生了转折,终于与那些不得不写、有固定格式、无法放飞思想、让人不堪其苦的文字告别。心地倏地变得清爽起来,久违的情愫泛上心头,于是拿起笔来,开始写一些缅怀,诉一份衷情。渐渐地,那些感动我的过往的人和事,点点滴滴,汇成汩汩流泉,在心头和笔尖恣意流淌……然后又诚惶诚恐地加入了本县作协,和一群敬畏自然、徜徉书海、热爱文学的人,爬山观景,访古探秘,亲近乡音。家乡的自然之美、乡土之美和民俗之美,让我震撼,让我冲动。这段日子,仿佛找回了青春的自我,找回了快要失去的精神家园,顿感轻松赛过了神仙!

  我之为文,前一段落,大都与本职工作有关,时有教育文章发表或获奖,偶有一些文艺之篇章见诸于小报小刊。赋闲之后,怀旧写景,也小有收获。本无意出书,想到这事一经实施,会不会把自己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会不会被人笑话、调侃?甚至招致骂声一片?以致大半辈子忠厚老实的我,天命之年落得个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下场!终究禁不住一帮文友孜孜地鼓动,尤其此举能帮我记住那些渐趋淡忘的往昔,追忆逝水年华,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书里的言论大多关乎山水、人文,不会祸及社会,也没有贬责朋辈。最坏的结果,无外乎指责我的轻佻、骄矜或不够分量。如此一想,也就豁出去了!

  文集所选的50篇文稿,大多是我任进修校专职支部书记一年以来所写,分成“如烟往事”、“灵山秀水”、“巴山传奇”三个篇章。前者以时间为经,空间为纬,叙写人生感悟,充满了恋物怀旧情结;第二部分走进灵山秀水,吸吮新鲜空气,激情飞扬颂家乡;后者记录家乡的奇人奇事,寄托一份崇敬与缅怀!

  五旬飘零知天命,

  为师为父过半生。

  胸中自有千丘壑,

  未理身前身后名!

  付梓成书之际,首先要感谢我敬重至爱的著名诗人、作家向求纬先生,俯下身子,为我这无名小辈作序,还诚恳地指出我的不足;感谢作家龚农兄长和诗人王老莽先生一直以来对我至诚的鼓励和关爱;感谢书法家马明先生为我题写了书名;一并感谢县作协的朋友们和我生活中的挚友周运刚、张娅夫妇,王桂林先生,这一年里始终陪伴我畅游家乡的奇山丽水;当然,更该深切感谢的还有我的妻子卓尚英女士,她承揽了一应家务,还精心照拂我耄耋的母亲,为我腾出了大量创作的时间和空间,才致有这个册子的问世!

  二0一四年四月廿九日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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