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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缘(岁月无痕之十七)

发布时间:2019-08-14 18:22:59

  我属马,1966年生。

  我父亲说,那一年,他养的母马也生下一小马,枣红色的,很可爱,两个月后,邻村一养马的,背来20斤长了芽的麦子,把小红马牵走了,所以我没见过小红马。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自然见过不少马。自家院子里,父亲养的马就拴在马棚里,父亲好像养过三匹马,都是枣红色的,虽然自家院里就有马,但从我记事起,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一匹马,所以对马我并不了解。在我生长的那个小山村里,那条长长的街道走过一匹又一匹马,我都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偶然瞟一眼那畜牲,马的耳朵有多长,眼睛有多深沉,腿有多粗,尾巴如何摆来摆去,都不是我要注意的细节。后来,上学、参加工作,去城市生活,见马就更少了,只在电视、电影里看到那喜欢奔跑的马,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匹马,我不会去作更多的了解。

  属马的人,不喜欢马,很正常。

  我这一生,不喜欢马,却和属马的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有一位女同学,属马,第一眼看见这匹马,我就心猿意马了,总觉得我人生的缘分来了,总奢望要和这匹马演绎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结果波澜不惊,什么也没有发生,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心有不甘。这匹马,成为我心灵深处最疼的痛。

  十几年前,在一酒店吃饭,和靠我最近的朋友互换身份证比谁大,发现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接下来痛饮三大杯白酒,热情拥抱,然后约定每年生日要互相祝贺,如果都在太原还要一起庆祝。在以后的几年内,我们两匹马真的做到了生日时互相祝贺,有一年我出差在北京都收到了他的生日祝贺,虽然没有一起庆祝生日,但收到朋友的短信,心里总觉得好温暖啊。后来,这位朋友到一职能部门任重要职务,我就收不到他的短信了。我又坚持给朋友发了两年,也就不再发了。我想,和这匹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有两位属马的朋友成为我的生死之交。一匹马姓郭,相交20多年,彼此间无话不谈,遇事总是两肋插刀,毫不犹豫。这位姓郭的知交一直在官场打拼,先是在乡镇任职,然后是县直机关任职,一直到现在在某县任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一说当官,总有人要和腐败联系在一起,可郭朋友去年才靠贷款买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套房子,一位副县长买不起房子,在我们这个央央大国实在不多,这可能是全中国的县长中绝无仅有的。这匹马一生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成为中国县长的典范,也成为我做人做事的标尺。和这样的马做朋友,我心里踏踏实实。另一匹马姓崔,在某知名大学化学系任书记,也曾在某县任常委、副县长,这位朋友大学学的是历史,岗位在化学系,醉心研究的是国防和军事。有一次我和他谈起钓鱼岛,他是理智派,我是激进派,最后他用国防和军事知识说服了我,我被他改变为理智派。

  我这一生可能还会交到一些新的朋友,但总觉得无论再交多少朋友,也不会交到郭姓和崔姓这样情深义重的朋友,和任何人的情义可能都无法超越和这两匹马的感情。我们这三匹马虽然没有学刘关张找一处桃园焚香结义,结为兄弟,但我们的情义绝对要比刘关张深厚的多。

  我这一生,有此二马相知、相交,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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