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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已经衰老

发布时间:2019-08-22 02:46:11

  姚辉,我能说恨你吗?读到你的《太阳》,我感觉自己不属于黄昏与太阳,正在享受这早晨般的青春,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像吃面包一样撕下面包屑,慢慢用一壶清茶附在这青春的早晨。

  在这青春里,“谁在那片被打碎的天空下寻找最初的太阳,祖先的身影被灼穿之前,太阳衰老”,我在守住一片关于宁静的土地和一片祖先守望过的阳光,在想象,这些时光要在多年后才把我的身影灼穿,在我衰老之前。

  “一双手将春天捻碎为尘”,我在这大好时光里,该如何为尘?或许用嘶哑的声音呼唤,或者“是对幸福的一千种默许”,在这默许之间,一只手把青春握在手中,一只手用笔书写着父亲的背影,那佝偻的身躯,我有时要挺起胸膛,有时要捂住胸口;“有一个值得炫耀的父亲是让人悲哀的”,“有一个值得悲哀的父亲是让人骄傲的”。我相信,在这每天把阳光收藏在眼眸里的人们,也许不仅仅是和姚辉一样,把父母收藏在心灵深处,没有一点灰尘,因为我们都知道,父亲值得我们去悲哀。

  我很喜欢方言,所以穿青人的老板腔我不会遗忘,它穿过了许多穿青人的胸膛,穿过了发光的老木柱头,穿过了祖先的坟冢,尤其是爷爷的。“或许祖先便是那锈迹斑驳的最早方言。卷舌/发暴之音……”,或许故乡就是随着方言而沉重,故乡是忧愁的,有乡愁的人是很幸运的,就如戴着面具的穿青人一样。“在太阳上升之前,我/将让姓氏上的痛,成为/难以重复的追忆”。

  想到故乡,姚辉想到“祖母一片翠绿”,而我想到的却是外婆,在我这年轻之际,外婆还在我的第二故乡守望着我的归来,每一次含泪的离别,许多年轻人不会在意,而这老人们,想到的不是一次不见,他们心里想到的却是一世。我相信来世,可是今世谁会记得来世谁是谁的情人。浪渣河旁每天都有缕缕炊烟,在落日河畔的攀枝树上,他们都会在守望着些多年难以归来的身影,或许是我们太年轻,难得看见外婆心里的那块易碎的思念

  他们很怕离别,而我们要看到很远的地方。

  “我是嚼着泥土长大的那种奇迹”我身上的血肉,是浪渣河那里黄土和黑土的混合物,我嚼着泥土、空气和家乡,我在墓碑前哭泣过,太阳总是在那个变得稀薄,我会很虚伪地把一把泥土硬塞进衣袋里,“波纹边缘的太阳掘出陌生的幸福”,“你紧攥的太阳也是唯一的刀刃么?”,我毫不知情,只知道在自己登上列车向另一台阶奔去的时候,故乡在后退,乡音越来越远,乡愁越来越浓。我嚼过的泥土,在血液里静静地随着青春穿越心脏。

  “陈”字,永远离不开那繁华的忧伤,指间回首苍茫,“我曾经是淬火之刃/但现在,阳光剥落”沉睡在母亲胎盘里的时候,我是否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姓氏是怎样。所以我根本不敢向谁许诺,“一万光年之外的许诺划出了梦境的疆域”。所以为不该早早地沉睡,我要等待每一次暴风雨的来临。看到“陈”字,我每天都在倾听清晨的阳光,在家谱上用力地书写着。

  我相信,我年轻,妈妈的白发可以作证。

  贵阳的天空和故乡的天空,最大的区别在于天空是不是属于萤虫的。在这个不属于萤虫的夜空里,“穿越生锈的天色,萤虫/你的臀闪闪发光,这个时代/仍将需要这份隐隐约约的赞许”,我曾经尝试过用阳光来填满灵魂,在夜里发光,带着好梦沉睡,在梦中来征求某人的赞许,或许我没有充满阳光或许没有燃烧躯体吧!

  黄昏总是要被埋葬,我们也不例外,“被埋葬过的黄昏儵然卷动/我只能在太阳的艰难里/把单薄的身影/艰难的遗忘”或许,我该在黄昏逝去之前,抓拍每一个情人依傍杨柳畔,书写着黄昏艰难抉择的不舍。我在思考,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在唾弃那些在黄昏里罄竹难书的人?尽管霓虹灯布满充满泥迹斑斑的街道,我都在抉择。“有人在黄昏之前捻旧骄傲/谁远去?谁雨声中的手势/蜿蜒成一道颤抖的泥墙”,黄昏不经意地蹦出发软的双腿之间,“这个时代,又将充满/一片蝌蚪般油腻的光芒”,黄昏不仅仅在每个人的青春中消逝,还留下了每一年新生的喧嚣。

  黄昏过后,“足迹上的天穹被幸福遮掩太阳呼啸——太阳的身影,有些黑暗”,想把黄昏拉回来,可是人类已经背离了昼夜,在青春里,太阳终将闪烁,我们将是一代人的需求以及自己的烦恼,把书包丢下的时候,床边的衣物还尚有余温,我们都变得苍茫,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抛弃的诺言,即使已经千疮百孔,已经忘记了斑斓。

  蜘蛛网把青春之前布满,思想凌乱,方向感迷茫,伴着落日的余晖“太阳,骤然滚落/伴着大河的尖啸——/那手捧太阳流泪的人揭穿了雨季的秘密”,我不在骄傲,我在敬畏自然,或许,那时,我的墓碑前还有最后一丝阳光。

  许多人在现实中,总会故意的去躲避那些试着忘怀的路线,那时候,我们根本不需要太阳,只需要“在谁熟悉的街角,流动”。

  当以后,我的头颅和石头一起堆砌在太阳的缝隙间时,我的梦也会和祖先崩塌太鲜为人知的白昼边缘,“太阳重复着四季的形状,甲骨的梦呓/典籍与水”我不在年轻,将与汽车碾过的尘埃一起飞舞在花与花香之间。

  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在光阴的暗处,“谁捻着光阴的暗处呢?/许诺在赤红的印泥上,啊”,我知道,纸币从来不会吝啬感情和酒滴,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我已经不在畏惧那个人在梦中的横行霸道,测试着痛苦难以更改的距离,超越了红尘与落寞,我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城,里面有阳光和黄昏,还有一张床。

  街道的吵闹总是把许多忙碌的人联系起来,他们很希望黄昏个太阳,可他们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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