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
恩爱
爱情,是谁写你如诗词,沉淀在一册册书里?是谁歌你如乐曲,回旋在一曲曲乐章里?又是谁泼你如画,描画在一卷卷风景画里?
爱情,果真可画,又是一轴怎样的画图?是否可以名垂千古?爱情,果真可弹可唱,又是一曲怎样的仙曲妙音?是否可以万古流传?爱情呀,果真可入诗入词,就属那句来得最真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是绘你如画的人并非什么画家高师,谱你为曲者,也并非音乐名流,写进诗行词句的,也并非诗词大家。
他们只不过就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老夫老妻,他们淹没在人海中,细微的寻也寻不见,渺渺人海,央央人生,他们似一粒砂,一烟尘,微不足道。可是人们却被他们那普通儿平实的爱情深深的感动着。
那一天,阳光格外灿烂,在转角处传来了歌声,那歌声轻脆欢快,从内里发出一种难得的愉悦,似阳光似花朵似清清流淌着的山间细流,又如婴孩的笑声,那么纯美,干净的不染丝毫尘埃,就那么轻易的倏然流进我的心田,心儿被一种很温柔的东西触动了,那样柔柔的甜甜的。
许多路人同我一样满脸的期待着,向着歌声传来的转角出回望,看到了,人们都看到了:一位花白老人用轮椅推着另一位花白老人,推车的是夫坐车的是妻,夫边推着妻子边歌唱着。
老夫一脸的汗水,却不断的给轮椅上的老妻擦一擦脸,将遮阳伞恰到好处地遮一遮,老夫一直唱着,就是问老妻话也是用歌声来问,且是自问自答:
天热吧?
热。
渴了吗?喝点吧?
喝。
还想再买点啥?
买点韭菜吧?
中午包水饺。
哈哈, 妮子,馋水饺了呀,等着,这就给你包。
……
老夫就那样轻松愉快的边推着老妻边轻快的走着,一脸的欢快幸福,而那位坐在轮椅里的老妻更是满脸的欢乐,她扎着两条马花辫,身上穿着光鲜的花衣裳,脸儿白净的象云朵,她抿着嘴笑着听着,还随着歌声的节拍点频频点着头。
我与过路的人看呆了似的,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就有认得这对老夫老妻的过路人谈论着。
原来这位老妻自从生产下她们第一个孩子时就得了重病再也不能站起,他们的孩子也夭折了,而她自己生活起居完全不能自理了,二十几岁的她就只能躺在家里与床为伴了。当时所有的人都为那念轻的妻子担心,担心被弃被抛。担心那位老夫会寻找自己的幸福,重新组建家庭,重新寻找甜蜜爱情。
可是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连娘家人想接回家帮帮曾经还是帅小伙的老夫几天,老夫也不用。就从那天起,老夫就用轮椅推起了他还年轻的老妻,风里雨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妻。
无论去工作无论去外出,老夫总要推上自己的妻,边打工边给妻子治病边照顾着自己的妻。一路风霜雪雨,老夫从来没有怨过悔过什么,因为老夫心里只有老妻,就是照顾她一天也是幸福,与老妻同在就是与爱同在。
时光如隙,一晃很多年过去,那过去的每一天都是爱的音符爱的诗句,只是这音符与诗句是用现实中的真爱谱写舒就。如果要说这一种什么样的爱,那就是人间最普通最简单的不过的夫妻恩爱吧,可真的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子,但他们的恩爱却深深的感动着我们,在心里只有默默的祝福,也祝福世间的夫与妻,妻与夫,无论遇上怎样的艰难无论遇上怎样的魔难,像这位老夫老妻学习吧,让爱站领情的最高地,不弃不离;让情永珍心间,恩恩爱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