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水,涤荡我的性灵
在这细雨纷分的夜晚,翻开昔日的诗卷,我难以入眠。落雨幽幽地打在我沉寂的心潭,是岁月在啼唤。回眸深处,无尽的相思和眷念,总在故乡的水中彷徨,流连……
最纯洁的水莫过于故乡的溪水。好多好多无名的小溪,像隐士:在密林间,在绝壁下,叮叮咚咚,悠闲欢畅地流,将如密的阳光泡得玲珑剔透。时而柔波轻漾,水烟袅袅化几片透明的雾纱云絮,时而急流汹涌涟漪飞舞牵一阵狂烈的电闪雷鸣。溪水交汇之处,那是河流--两股奔腾的溪水骤然相见,欢腾拥抱,激起云雾迷蒙,水花四溅。而后貌似稍为平定,水天极目之处,灰蒙蒙的远山展开一卷清淡的水墨画。
渠水欢唱,溪水高歌,素湍绿潭错落有致——故乡的春水总是充满盎然生机。伴着徐徐的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踏着满地的稚嫩的新绿,那种青翠的感觉着实欲滴。春在河畔,水声潺潺,碧波轻荡,鱼虾畅游,蛙声热闹非凡,柳丝倩影婆娑。阳光将嫩绿的水草照得参差斑驳,浓浓的翠绿弥漫着在水中尽情地自由穿梭。在浓浓的春意中,故乡的水更显清翠!
记忆中,故乡的秋是恬淡的。天高云淡,万山红遍,漫溢着柿子的芳香,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红枫……而这一切的一切,唯有秋水给我最深沉的思索。故乡的水如风一样明澈。“点秋江,白鹭沙鸥”就画出了这份明澈。王子安之言:“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不正是我的故乡吗?
故乡的雨是最幽清的,胜过江南。小雨如纱,小雨如雾,隔一片迷蒙,时而有清脆的牧笛声从远处的山谷中飘逸而出,加上清悦婉转的鹧鸪伴奏,可敌高山流水之韵。斜风催着雨箭,那是夏雨。雨丝如帘,雨丝如帐,浸润了衣裳,也滋润了心灵。今晚的雨虽有几分清淡,却品不出故乡雨的那般沁人心脾的清爽。
流,故乡的水永不停息的流,挟带着天宝赛神秘的风,携带着杜鹃鸟幽美的曲,携戴着故乡人远方的梦……是它让我对故乡有着如此执着的依依不舍,是它让我在这远在他乡的求学路上还携着深深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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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2009-09-20
华中科技大学小勺
浅浅的雨水拍打着槛杆,濡湿了我的梦。于是,在灯影里,我又一次寻觅故乡水涤荡过的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