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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的季节

发布时间:2024-08-11 13:46:59

  作为一个南国长大的孩子,木棉花出现在我生命的每一个年头里,只要流年不羁,那故事便年年相似的上演着,带去了许多的红尘旧梦,迎接着下一个花开时节.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红尘里,那红彤彤的花瓣铺满了时光的每一个角落,纷繁而依旧独自一叶。那木棉第一次进入我的记忆便要追溯到梦里的孩童时代,朦胧中,彼时的自己正驻守在那校园木棉花开的小径,一连数日,只是为了等一枚新落下的带着馨香的花朵儿,送给我的新女同桌。那个时候,梦想不仅纯真而且可以细细道述,友谊可以用许许多多的方式表达,春天过后的木棉还没有那么快换去它那含苞待放的脸孔而变成摇摇欲坠的盛开之花 。后来,过了那么些年,一切却都似恍然如梦般遥远。自己不再会为了某个亲近的人而去凝望待放的花儿数日,也不再细细观察那些个花儿的容貌,每每遇上那些花落,只是匆匆几脚而过,纵然踩上去了,只是在心里悄悄提醒自己下次留心脚下罢了。

  再一次木棉出现在我的记忆中便是那初等中学毕业时候了,“花开花舞花落泪,云影日相随”。那花儿定是一直在注视着我们黑板上的倒数日期,那不仅是将近毕业的我们离开母校的倒数,更是那注视我们三年的那一棵木棉花树与我们告别的日子。它明明已经陪伴了我们三年,而我们能感受到它存在的时间只有短短数月,那些日子里,我们摇它的身子,捡它的花朵,或拿来用药或拿来玩耍。

  那一天,当我们考完最后一个科目,同桌与我便像是约好似的赶在夕阳下山前再回来母校重温那已成过往的岁月。不经意间,同桌哼起了“大约在季”,于是,两个人两把嘴,寂静的校园飘起了摇曳的歌声,“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同桌说她要送我一朵花,随即便转身走向那根木棉树,用力地摇了几下见不动,最后还是在她的脚踢之下,那木棉树终于缓缓落下了一朵暗红色的花儿,再往上瞧,那树上早已空无一物。我不知道那树挨了一脚痛或不痛,但我知道至少还有人记得它并且默默的关注着它的花开花落。也许,那一朵花儿坚强地留在树上,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想起它并且把它摘下送给另一个人,此时的它在生命的极限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夕阳下,两个人,一朵花,彼时的岁月是火红色的,而在飘满花瓣的路上,木棉花让回忆不曾褪色。

  能忆起的另一段关于木棉的时光却充满着伤感和凄清。那段回忆是一场雨,一场梦。那个午后,上苍似乎伤心透了,它落下了一地的木棉雨,潇潇洒洒。待雨稍小了以后,我撑起一把伞,背起书包,那是高三的我起的最早的一次午休,踩在洒落一地的花瓣上,脚下发出吖叽吖叽的响声,那清脆的声音好似表达着花儿对飘落的不情愿。

  那以后的我每次重回高中忆旧都是选择在雨季,以便撑起伞,拾起一片片飘落的花瓣,拾起一天天在这里的年华、一张张在这里的面孔还有那一段段在这里的往事。

  在大学第一个春天的我选择驻足在一棵最大的木棉树下,我相信那最古老的身躯也必然见证着最多的往事,能够唤起最多人的往昔。树下的我,脑海里放映起了那些往事的纪录片,那些个黄昏,那些个面孔还有那些个雨天浮现在荧屏。

  木棉的花色染红了流年,纷繁了岁月。当花瓣积聚成华裳,天空的七彩霞光定会透过回忆之窗照亮梦的海洋,唤醒城市的灯红酒绿,继续上演“春天的花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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