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长叹,一曲离殇
长夜漫漫,作为一介草民的我,再也不肯入梦。反而是悄悄的来到院子,脚步也踏过了一汪荷塘。记忆就这样的荡漾开去,思虑着与她们何时能再相见,何时又来共相伴。月儿高挂林梢,却映衬年轻的心儿,招摇在那迷茫的风霜下。尽管,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件雪累漂浮的青衫;尽管,再也找不到当年那封飘扬不定的信笺。
想想我们的经历,沧海桑田。没有让人想得到的是,我竟然是第一个,第一个选择了不再离去,只得喟然长叹,长叹一曲那红花绿叶。
即便能够回来,我们又怎还能幽静的重新来过?我们又怎还能安然的思虑甚笃?而,多少年前的承诺,恐怕早已经如那年年岁岁萧索的落叶。四季的更替,依旧是打散了原来的味道。不过说来也没什么,花朵儿不过是被恢弘的城市建设所磨灭的再寻不得那种骨气了。
我与他们的这段记忆,想来恐怕是怎么也不会被蒸发掉的。我们在一起的些许年华,时光并不长,也算不得短。可对于九零后的我们而言,独生子女的政策带给我们的弊端,我们全部都是体会到的。可在过去与将来,感谢有我们彼此间的照应,互相帮衬。这也算是温柔了那些童年的冷雨秋凉——我的发小,我的伙伴们。
我们的相识,并不是那么的唯美,也不是那么的幽怨,只是实在是很平实。我们几个伙伴,从我们的父辈那里继承来了那种和善的关系。这大概也是我们的父辈留给我们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礼物。在纷繁复杂且功利的城市中,我们九零后的孩子的孤独,可能会是独树一帜的。因为我们注定只能孤独,无人相陪,无人相伴,反而闭塞起来,直到我们选择没有理由的接受这漫长的夜晚。
在我们生活的小圈子里,孩子们彼此间往往都是熟识的,可是如果有了新伙伴的加入,却也会受到别人的欺负。而我的弟弟刚刚融入这个圈子的时候,却也被人打疼过。作为他的哥哥,我也无法无动于衷,经过多次言语交涉,终是无果。只好动手,痛扁之,直到他们能够接受彼此,方才罢手。当时尚是觉得自己很是伟大。
说到我的小妹,那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女孩子。当时的我,还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直到过去了很多年,有人追求了,才知道她的好。想来,待我初二的时候,和她一起在外面上课,很不好意思的是,我学习很不好。我们一起在外面补课,我听不懂的问题,她还会专门给我在讲解一番,不温不火。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玩,那是一片野地,一些小花,随意的洒在可爱的草坪上,她边就随意的踩了些来,竟然是送给我的,倒是让我感觉十分的惊异。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我们已经成长了,对于这些过往,又能如何?只好在这里长吁短叹了。
可是时光还是那么的无情,偏偏就不随人愿,终究我们还是不讲情面的长大了。晃一晃,竟然也到了该承担家业的时光,最终还是要纷飞天涯。我们知道,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离别,于是只好用一种方式来作别那曾经的一切。
在我家天台上,一瓶又一瓶的酒被打开,我们都不互相敬酒,可是却是谁也喝的不在少数。那夕阳下的一抹,正巧打在了我的小妹醉意朦胧的脸上,我们竟然是无语哽咽,不知多年后,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坐在这里一品酒席。当此时,那芳草,却被一阵忽如其来的西风吹开。忽然的,躁动的我们忽然安静。我们知道,我们离开家到了外乡,就像这些小草,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们也没有定下下次的聚会的年月,因为我们都清楚,无人能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终于,伴着那一身的风尘,我回来了。当欲想在乡里寻得老友三两之时,却被老辈人告知,我是第一个返乡之人。而给朋友们致去那一番电话,得到的也只是忙音。
友情的宣泄,亲情的萧索,早已伴着北方城市多年的寒冷,已然忘记。那年那月,我们是多么的依赖?那年那月,我们是多么的青涩。彼此间暗藏的情愫,却不知被青春的火车载到了哪里去,叮叮当当的离开。何时你们能回来?我的伙伴们,究竟是何年何月,才又能相聚在一起,只是为了那曾经的一缕关怀而干杯?
时间走了,岁月不再了,就像那春水,只顾着往东流。这春水,载着后主的忧伤流向望着一汪湖水的我。这春水,依旧平静。尽管暮然的前进,似乎在陈述着古老的道理。只是,我们现在似乎也流不出当年泪光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