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心事
冬天似乎老了,有一种苍凉在心头摩挲。愈来愈冷,愈来愈冷。
忽然觉得害怕了,内心惶恐不安,这让我坐如针毡,甚是躁动。
依旧选择靠墙坐着,这让我又多了几分沉默的机会。现在,我和他。她们之间就更像两个世界了,楚汉之界是隐形的。
原来,最遥远的的距离真的不是海角天涯,是咫尺之间。
不得不再次强调,这个季节真的是愈来愈冷了。
我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地给暖手袋充电,像个老人一样,仿佛没了它就活不过来了。
真的不想消逝在冬天,老人们也都熬过去吧。
如果在冬天冻死了,还有谁有力气来为我哭一场呢,那么冷。是没有力气哭的,我不要没有泪水没有悲号的葬礼,那么苍凉,冰凉得连一棵绿草都没有,所以,被冻死在冬天是万万不可的。
望着窗外光秃秃的那片地,要何时撒下种子它们才能绿成一地.
我忽然想起该为我的紫雪兰浇水了,买花人说,它也快开了。
它是秋天种下,冬天就开花,我不能错过它的花期,否则又要苦熬一个冬了。
星星点点的红花的仙人球是和紫雪兰一起被我抱回来的,今早未开灯时,我摸索在书桌上,它狠狠的扎了我。是不是吸点血气,会长的些许茂盛,就像我喝了四十三天的中药,那里面的夏枯草·决明子,连翘·······让我突然饿食了,像久未饮食的乞丐,大口吃饭,大口喝汤······这我想到了猫,在死之前,他也是这样极佳的食欲,喝很多牛奶·鸡汤,吃我削的桃,喂的糖·······之后,他们才说,这是回光返照。
想到这儿,手变笨拙了,勺子掉了,汤水洒了一地,猫,我想你了,冬天了。
你是秋天走的啊,冬天会开雪兰花。
别笑我自己吓自己,让我自己嘲笑自己吧。
我觉得自己患上了臆想症,那些东西是不是想一想就会来啊。
其实我挺好的,可我希望你能更好,你到底能不能听到。
天阴了很久,一直是黑压压的一片,这让我极不情愿看看天空,它会让我的心更加低沉,终日不语,终日不语。
街上人很少,因为下了雨,路上有许多低低浅浅的水洼,折射出疏暗的浮光,那一瞬我愣住了,因为那像极了泪水。
原来,不只是天会哭,地也会哭。
走向奶茶店,把手抽出来放在嘴边呼热气,要了荔枝味的奶茶,捧着它边喝边暖手,没有空闲去想其他,这样就让我很满足了。我曾经提起过,走过同一个地方想起每一次走在这里都会想起同一件事,我不知道有谁认真看过这一句话,倘若看过,又是否明白这种感受,那一次我说这是永恒,柏拉图的永恒,且是孤独。
这条街是没有路灯的,我的影子跑在我的前面去了,匍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我心疼她。我想起2011年的某天夜里,我走在这里哭泣,没有光的世界,谁都看不到,只是有个骑着车的路人向我问路,问那儿有修电脑的,我是带着哭腔告诉他我也不知的,借着车灯他应是看见了我满脸的泪痕,所以只是匆忙道了谢便走了。
我记得,那晚,我离开了一个熟悉的环境,我哭着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给一位长者,倒了很多苦水,仿佛,又怕自己像个逃兵一样被瞧不起,所以又连带着立下了志,我说这是不能后悔的,的确,容不得我后悔,即使有了这念头,其也是噬脐莫及的。
这路真的很漫长,以致于,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有时我很怕。可我却从没有承认过。直到那只猫从黑暗处猛地窜出来,我吓的尖叫,蹲在那儿哭了,我太敏感了,这一哭,似乎能把这几天所有的抑郁都给发泄出来。
终究是回到了家里了,洗热水脚,然后用木梳整理头发,躺在了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我怕做梦,又特别是那种无休止的重复的梦,万般折磨,所以一直想着想着无梦为安,无梦为安。
终于累了,无知无觉的睡着了。
黑夜在唱着孤独的歌,那是我的心事,无人与共。
安眠吧,我所有的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