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是我的缘
青菱蝶梦,易舍难聚;月儿天数,唯有情缘。
——题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每每读罢此句,心中的情笺便随清宵的月色飞向九天银河。《纳兰容若词传》,微波涟漪时,我不禁要说:“遇上你,是我的缘。”曾记否?每当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总喜欢备一盏香茗,在沐月色而影三分中痴醉于那不朽的缠绵。容若,遇上你是我的缘。每当手捧你的词传,那扉页的谈谈清香总会使我回味起那娓娓动人的诗词曲赋,和那可歌可泣的回环往事。
一、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紫罗兰的馨香弥漫在明珠府的花园里,久久不愿散去。只见容若悠闲的坐在草地上,等待着表妹的回答,嘴角所含的香叶飘飞不定,“清风朗月,辄思玄度。”“那你呢?天朗气清之时你最喜欢做什么?”回答这话时,容若分明注意到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容若不语,暗香不语,仿佛天底下只是他们二人的世界。想到表妹即将被选入宫中,容若的心久久不得平静。上元之夜,风竹桂影,容若啊容若,是你让我懂得了三百年前的那段温馨而又浪漫的回眸往事是如何抑在一个十六岁少年的心头之上;你隔着帘栊,望着漫天的柳絮,随它们落入河湾与枫林,毅然吟哦“怜他借得东风力,飞去为萍入御沟”;是你,让我明白了世间的人儿皆多情,就像那多情的柳絮,“随风直到谢娘家。”
二、广源寺下,繁华都遣
梧桐树下拾翠羽,他们的人早已是杳杳于飞。千年广源,钟声依旧。朱彝尊的琴声是永远的的消逝在熙攘的人群中了,可有谁会记得当初的失之交臂?纵使寺中瓦棱依稀记得三百年前的那只紫羽蝶,可凡间的妙龄女子们对秋水唱轩和的热情未减。相望泪痕无限,谁记红叶诗篇?俗世红尘总是惹人烦恼,假使那时便有“但得白衣时慰藉,一任浮云苍犬”的不朽诗篇的话,那么昔人陶潜早已不会守在篱边怅怅不已了。容若,只有你,才能吟出“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的精神慰藉;是你,让我倍加珍惜青春的美好与依眷,伴随着落英广源的晨钟暮鼓,醉梦在三百年前的那个夜晚。
三、明珠佩冷,紫玉烟沉
昔日的缠绵与恩爱,都已化作相思泪。爱妻卢氏的离去给成德以致命打击。纵有“家家争唱饮水词”,但却“纳兰心事几人知?”人生失意不逢,比翼连枝当怨。嗟乎!那就索性与挚友酩酊而休,于是,七日后的暮春之初,一代词坛盟主便烟沉玉殒,唯留下一部未完的《通志堂经解》与无限的遗憾,还记得那句“便是有情当落日,只应无伴送斜晖”的冰清悲凉吗?那毫不掩饰的悲伤,引人嗟叹不已。静言思之,静心问之,命运为何总喜欢造物弄人?上帝赐予容若的是显赫的家境、绝佳的学氛,然纵观其短暂三十一载,他的那些那些不朽的词作,当如定魂珠般照耀千古,流芳千年。
后记:人生在世,尘梦如烟,休说世间缘颜浅遣:你瞧,那“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正是深红色;而“暗损韶华,一缕茶烟透碧纱”则是淡青色;那么“絮飞时节青春晚,绿锁长门半夜灯”就是翡翠色……容若啊容若,只见你踏着千年尘香向我缓缓走来,我们一起遨游在浩繁的词海,再那里我们席地而坐,促膝长谈,永远,永远。
遇上你,是我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