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

　　按原计划军训课为7天：8月24号下午开始领军装，31号上午结束，从8月31号下午开始放假，9月2日晚到校上晚自习。根据校日程安排，我决定于8月31号中午接孩子及陪读的父母亲回家。8月31日上午，店里的玉米脱粒机临时脱销，从远处进货已是不及，不得已我决定暂从贵池进一些，以应付这个季节的需要。因怕耽误接父母亲及孩子回家，我提前打电话给陪读的母亲，“万一学校放学了我还未到，你们一定要等我，我迟一点准到。”

　　因为心中的那份期待，我从开货车到贵池进货至送货回家，仅用了两个多小时，及至我再开车赶到儿子陪读的住所，儿子刚放学回家。期间，在另一所学校代高三班主任的表弟及姨娘也在那儿，他们是来看望我的母亲。吃过中饭后，我和教物理的表弟谈到儿子的学习方面。表弟说：“相较于初中而言，高中各科里的知识点都要多一点，学习难度也大一些，所以学习方式应跟初中有所不同。初中一、二年级学得不好，初三或可以补回来，高中三年高一高二是关键，必须要打好基础，脑海里千万不要抱着高一高二边玩边学，到高三再补回来的想法，因为高中课程多、知识点多、难度也大些，有这种想法的人到那时只怕是有心无力。”后表弟寻问儿子中考成绩，我说儿子这次中考数学考得不好，才124分，我接下来问表弟何时补课为宜，我希望能把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等极易拉分的课程给儿子补一补。在我们谈到儿子的补课事宜时，一边看电视一边听我们说话的儿子一脸的不高兴，老是催促着问我何时回家，将他那内心里的不快溢于言表。

　　送走了姨娘及表弟，我载着爸妈与急于回家的儿子风驰电掣般地往家赶，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那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回到家的儿子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打开厅堂的电视机，收索他喜欢的动画片，时不时发出在大人看来很幼稚的傻笑声。大约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孩子还在看电视，当我路过厅堂的时候，我听到了妈妈的唠叨声：“都看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看一会书，（或）休息一下。”想着儿子军训才结束，我就对妈妈说：“他还没上文化课，就随他去吧！”

　　吃过晚饭后，儿子一刻也没耽搁，就去楼上玩电脑去了。过了一会儿，我来到楼上，对着玩性正浓的儿子说：“今天中午，在表叔面前，你的态度非常不友善，你现在都读高中了，应该懂得什么叫礼貌，不管我们讲什么，都是为你好，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今后只要你能端正你的学习态度，各科成绩也还可以，在我接你回家后，我依然可以让你玩一会电脑的，不过这要看你自己今后的表现了。”对于我的话，正在兴头上的儿子似懂若懂地应承着，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视乎很融洽。

　　我接着对儿子说：“在你读初中的三年里，不是我就是你妈妈，天天接送你上学、回家，你也天天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天天管着你，看着你学习、成长，心里放心，现今因为生意上的原因，我和你妈不能长时间地呆在你身边，你可要听奶奶的话，自觉而认真地学习。你要言行一致，不能阳奉阴违，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就像你自己在文章里所说的“不是我冷漠，是时间在催促着我们向前”。其实现在你已不小了，应该懂得学习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有时将自己对或不对的想法加在你的头上，只是源于我们是你的父母或长辈，我们内心里时时有一种不放心的情绪，这可能就是为人父母及长辈的责任吧！”

　　说着说着，我感觉在我的关心里兼有一种无奈与空虚的成分，被这种成分牵扯着，我的声音变得有点哽咽起来，眼眶中暗流涌动，怕儿子察觉，没再说了，我走出卧室并随手关上卧室的门，我坐在门外的楼梯上，让眼泪作尽情而无声地流淌。

　　从现在到未来的几年里，原本的五口之家在家中将长期只剩下我和老婆。记得在儿子军训的头两天晚上，老婆说想儿子，老婆问我想不想，我说我也一样。我们共同回忆在学校门口我们各自或在一起接送儿子的情景，以及晚上补课时候在老师家门口的情形。而今，在初中三年里我们因儿子上学所养成的习惯又将因儿子异地读书而改变，我们因儿子将长期与我们分开及脱去我们的监管而变得不放心、内心空虚兼寂寞，我们似乎明白：时间将要我们去慢慢品读一种叫着“牵挂”的情感。

　　2012年09月05日丑留香传奇于殷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