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云锁青天澹澹烟,水自天上清泉来,问天几世度我身,无语唯有倾盆雨,空山新雨气清爽。不说道似山高,不讲禅如海深,但说新雨过后清风飒飒,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序
犀利之音穿透琉璃,仰躺着闭眼听着,听雨水穿过绿叶的叶脉,颤动生命的深处;听雨水淌过青苔,涂鸦那点点旧色的的感怀,在墨绿里沉浸;听雨水打在角落,顺着墙壁慢慢的流落,再与雨水混合。甚感宁静而明净,喜欢这么安静的听着,然后用书遮住脸进入那听觉的远处,漫步在其中,寻在那一瞬间、沉沦的一瞬间。
再沏一壶菊花茶,闻着淡淡的沁香,吻着淡淡的烟气,入口浸肺,于燥热中感受那一缕清凉,于骤雨雷鸣中享受一番安逸,恍然置身于只影穿梭在簇簇菊丛中,任清风灌袖。原来我飘逸在风中,很多次很想拍下风的样子,想要留住风。此刻明白:我就在风中,一直都在。
随意的翻看书,反复轻轻默念这句: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昨日看另一本书时的那种悒怏情怀因这句话而一扫而光,于是听着雨、呷着茶、默念这话,闭眼进入恍惚的世界。
骤雨初歇时,最是气清新。这样的雨,不咸不淡,下在心坎里,洗涤层层的阴影。原来我从小喜欢阴天是因为如此:有着另外一种莫名的魅惑吸引感官深处的动脉,恋旧的情怀,平和的气息,新生的感觉,在所有各种阴天中独独喜欢这种,独独钟情这种。于是我说:在这样的雨后,没有雨也撑着伞,吸着这样的空气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画面。于是我打着伞走了一路没有雨的天,耽溺于四周的气息,诉说起遥远的声音。
紫荆花差不多被这三四月的好雨,灌醉了潦倒一地,繁华落地、铅华洗尽,素颜更触动人心,醉态更牵惹人意。紫荆花是不甘于寂寞的,是喜爱出头的天真的心态。这一壶酒后,敢爱敢恨被渲染得淋漓尽致;这一壶酒后,更加晕红,瞬间绚烂过后便是许久的沉默。这一年,紫荆花下的醉忆是否也醉倒了这些争相的花朵。
走在通往书城的阶梯上,我说:看,木棉花都落了。我反复想起她说的木棉花多么安静地开着,于是我也习惯走过时安静的望着那一朵朵冷艳,盛满安静,溢出忧伤,在惹眼的颜色里安静的盛开,我想我也喜欢上了这绝艳的低调的花。落了,春天过了,该是等候明年依然安静的嫣红。
漫步在那条我一直很留恋的路上,或许是因为她的多情总是牵绊着我,总是想走近去看,总想把她拍得仔细。看着这一角落仿若烟雨江南,一时的意乱情迷以为身在远处。最美的树竖立在这片沿岸,垂挂着的美,摇动着的美,嬉水着的美,这世间最温柔的情愫似乎全部倒映在这一角落。望眼过去,心境安静如水,犹如柳枝婉约在水中,不知喧闹之音。
在散漫里踱步,亦不知随性的期日延续到何时,只是眷恋这样的画面,发生在每个时刻。渡我,在不远的彼岸,未知的薄纱下是如何一番情境。渡我,在不远的未来,彷徨中不知想要走向何方,只是迷恋安静的步伐,在散漫中迷了路。渡我,在你的意识中,冥冥之中想要牵引,引着我远离喧嚣贴近纯真。渡我,期望我是有缘之人,然那是何其的渺小,只能在这季节的变换中不变的沉静。
于是想起那句:如果有今生,何必求来世?每一句话,我们似乎都可以解释为很多种意思,而最契合心灵的便篆刻在字碑上埋在心里。今生度此身,不知是否如想象般走在寂静的小道上,还是事与愿违。
总会有各种想法萦绕,在这烟雨年华里踽踽独步,遇到如花的人,碰到如画的景,逢到如诗的事,见到纷纷扰扰,听到莺啭燕啼,感受花开花落,放眼云卷云舒。撑着蓝色的雨伞走在无雨的阴天,看新雨后的清新。掬着淡黄的默默品读,看这一句入神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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